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祁念一:“没想到,计划在第一步就失败了。”
“是啊,天命者被剜骨,跳深渊而亡,而我铸不出能够斩断登天梯的剑,只能以身化灵,搏个出路。”
非白摊手,十分无奈:“我们的计划,还未开始就胎死腹中了。”
祁念一凑近了,低声问他:“以身化灵,你是……以身祭剑了吗?”
“祭剑”两个字她说的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一样。
没想到非白直接就承认了:“对啊。”
“我调查了很多年,白泽死后,天地无灵,登天梯是一种天地灵物,必须要生而有灵的东西才能将其斩断,我试了将近一百年也没有找到能在此间凭空生灵的方式,最后就只剩这个方法了。”
说到这里,非白还揉了下她的头发,他声音温醇柔和:“一瞬间的事,没什么痛苦,而且我竟然成功了。我又重新作为剑灵活了过来,不是吗。”
怎么会没什么痛苦呢。
她又不是没看过人铸剑,肉身融在铸剑炉中,怎么可能不痛苦呢。
祁念一开口,有些闷闷的:“你以身祭剑时,隐星不是已经死了吗,这把剑铸造出来,又给谁用呢?”
她本想说,这样无望的等待值得吗?
没想到非白靠在另一边的窗棱上,薄日撩过他的略微透明的虚影,他含笑得眼睛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