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巧秀是个短发中年妇女,一见到苏晓蔓,就朝她爽朗一笑,顺手抓起一把菜,甩干净上面的水,“晓蔓,咋着了?”
“舅娘,来找大舅。”
苏晓蔓跟大舅家的关系还不错,小时候经常来玩,舅娘王巧秀对她很疼爱。
“你大舅跟梁书记聊天呢,咦,这会儿咋没听到声儿了,该不会从后面走了吧?”
“舅娘,我进去看看。”苏晓蔓把自己带来的那一包东西交给王巧秀。
“你人来就来了,咋还带了东西。”王巧秀摇了摇头,推诿了几声。
苏晓蔓把东西塞给王巧秀,腿脚一快,就往里面去了,只留下还在洗菜的王巧秀在背后叫了她好几声。
梁书记果然已经走了,苏晓蔓一进去,就见到愁容满面的大舅,正抽着一支烟叹息。
大舅柳兆强瞧见是苏晓蔓,嘴角勉强扯出了一丝微笑,“是晓蔓啊,你来了,你妈说你最近懂事了不少。”
“舅,在外面就听到你唉声叹气了,为啥愁呢。”
柳兆强吐出一口灰白色的烟雾,空气有些呛人,他拍了下大腿,烧白了的烟灰簌簌坠落在地上,“大人的事,队里的事。”
思及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苏晓蔓见状道:“我听说大舅你最近为了生产队的事忙的不可开交,社员都感谢大舅,咱生产队肯定能有作为。”
“我来的时候就听人说了,说咱生产队要带领妇女同志搞副业,解放生产,咱们这有桑树,适合养蚕,嫂子婶子们要是学了,养蚕又是一笔进项,多挣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