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的话, 这是家母临终前交代要臣亲自送到陛下手中的。”
“临终......。”
景德帝细细品味了一番,猛然清醒, 目光直直的落在案桌的匣子上, 头晕的不行,手指颤抖:“姑母怎么了?”
李捷强忍着泪意:“家母不幸,昨日染上风寒, 后引发多种病, 食不下咽,滴米不进,今日未时,已经......已经去了。”
景德帝手扶着床榻要起身, 衍庆殿大总管换忙扶住他的手,劝道:“陛下,陛下保重龙体啊。”
“姑母,姑母。”
他扶着大总管踉踉跄跄的走至案桌旁,对着李捷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李捷看了赵誉一眼,赵誉目光微冷,垂着头。
要杀鲁国大长公主的是他父皇,如今鲁国大长公主走了,父皇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李捷一退出去,景德帝就像站不住似的跪在了案桌旁,大总管想要扶他起身,触及赵誉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赵誉跪在景德帝身侧安慰他:“父皇,姑祖母已经走了,您身体不适,还是上床歇息吧。”
“是朕害死了姑母,姑母昨日进宫看朕时还是容光焕发,她比朕年长三岁,这些年吃斋念佛,身子骨比朕硬朗,都怪朕,害死了她,阿誉,你可知你姑祖母临终前说了什么?”
赵誉沉默了会,道:“姑祖母是自缢而亡,但怕有辱皇室名声,只说和父皇是一样的病。”
景德帝苦笑了两声,头抵住匣子重重一磕:“姑母,是朕不好,你对朕恩重如山,朕却总是疑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