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他们大学也同校,毕业之前各自都是住家里的,凤凰巷里陈家杨家住对门,他想要到她的联系方式何其容易,但他没来找过她,也就只能是他不想找。
陈叶蹭蹭鼻子,“以前是……是憋着一口气,想把你追到手,再甩了你,一人一次就扯平了……”
杨沐桐:“???”是我错了,你还能更幼稚。
他说完那句话,又立刻继续解释:“就是你大三大四的时候,去义诊队,我也去了,就是想勾搭、啊不,就是想追你,但你一次都不理我啊,我就、我就觉得这样很傻很没意思,就不好意思去了。”
他说起义诊队,杨沐桐就想起来了,确实有那么回事。
他们在容医大念书的时候,毕业要求其中一条是要有110个志愿者工时,杨沐桐去了一次三下乡,但工时算下来还是不太够,于是去了青协的义诊队,目的是通过义诊凑足工时。
义诊队每个周末会在街道的居民小广场义诊,分成四个小队,每个小队半天,去一次大概是服务四个小时。
杨沐桐分在周六下午那一队,刚去的时候会有师兄师姐带队,帮助大家尽快熟悉流程,他们那一队就刚好是陈叶。
陈叶那会儿也像现在这样,没有一上来就说跟她以前认识,而是各种搭讪和试探,走的时候特地跟她一起走,跟她说话,还帮她干这干那,让她烦不胜烦。
不过她采取的策略也很简单,就是不搭理他,连多余的话也不跟他说一句,就想看看他还能坚持多久。
陈叶坚持了有半个学期,平时也见不到人,只有周六下午去义诊时他必定会出现,其实那时候他们已经有队长了,作为师兄他去不去都问题不大,但每次杨沐桐都会见到他。
只是后来他突然又不来了,杨沐桐发现的这个事时候,都不知道他是从哪周起开始不出现在义诊队的,但她心里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