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赵绵绵好些?

徐长索不懂得要怎样对一个女人好,大约,就是千依百顺。

他走到了赵绵绵身后,心想,面对一个失去所有亲人的年轻女子,他该说些什么话才会显得妥当。

最后他没想出来,干脆便没开口,什么也不说。

赵绵绵踩在那烧焦的房梁上,动了动,脚底下的梁柱滚了半圈,她险些摔倒,转过身来,才恰好看见了徐长索。

徐长索本以为,他会看到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但没有。

赵绵绵眼神明亮,脸色红润,面对着赵府被烧的得不堪入目的景象,仿佛面对着一丛盛开的花那般自然。

她从梁柱上跳了下来,对徐长索招招手:“你是来接我去新地方住的吗?”

徐长索唯有沉默。

她方才站在梁柱上,看背影,徐长索理所应当地认为她是在哀悼。

可原来,她只是随意地踩着梁柱在玩而已。

踩着她自己家的残垣,她仿佛看风景一般自在。

原先住在这儿的那上下几百口的亲人,分明前几日才刚被处死。

徐长索冷而无机质的眼盯着她,默默地想。

这人是个没心的。

不管她有没有心,对于徐长索来说,他的任务只有一个。

押送赵绵绵去关押地。

可这事情不知怎的,到了赵绵绵口中,却变成了徐长索要给她另外找一个安乐窝一般。

陛下有令,徐长索带着赵绵绵出发前,去向陛下辞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