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又菊颤着声音,将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清楚。
沈瑞宇靠在床头闭目。
”父亲,长姐,请你们出去。把我身边的小厮叫进来。”
他脸上的神情是试图冷静,夹杂着引而不发的翻涌怒火和疲惫。
沈又菊掩面退了出去。
沈父犹豫再三,也转身离开。
沈瑞宇让人连夜去找玉匣的下落,甚至不惜动用了大理寺的人力,直到第二天晌午才有消息。
玉匣没有去沈又菊安排的小屋,也没有去别的州郡,她在路上就消失了踪影。
最终送到沈瑞宇案上的,只有那零碎的几样物件。
他颤着双手,拿起那沾满尘土的包裹,眼泪一滴一滴,硕大而沉重,坠在那些杂物上。
沈瑞宇封了小院,让它保留着玉匣离开那天的模样。
玉匣离开时,除了沈又菊给她的包裹,没有带走其它任何东西,仿佛什么都没有改变。
沈瑞宇休了个长假,整日在屋檐下喝得烂醉。
沈又菊走到他身边,想劝他,便将玉匣那日说的话,告诉给沈瑞宇听。
沈瑞宇呢喃地重复:“她……不怪我?”
他忽然笑起来,笑得肩膀抖颤,笑声却越来越苦,最后变成了低泣。
“她不怪我,只能说,她真的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是我的错。她本来就是一只自由自在的小狐狸,我给了她栖息地,却没有来得及给她足够的时间和机会,学会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