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心是紧要之处,分外敏感,沈瑞宇一下子睁开了眼。

就看见玉匣一手托腮,另一只手拿着一张坠着流苏的手帕,轻轻晃动手腕,在沈瑞宇额前轻摆。

又是她在捣乱,沈瑞宇看她一眼,有些无奈,重新闭上眼。

闭眼后,视线恢复一片黑暗,嗅觉变得更灵敏。

在袅袅的檀香之中,混进来一丝女子手帕上的甜香,扰乱了整个佛堂宁和的气场,撩动着清静地弟子的心弦。

他不理玉匣,玉匣却对他更感兴趣。

“喂,你许了什么愿望?”

沈瑞宇闭着眼,徐徐地呼吸,胸膛微微起伏,说:“我没有许愿。”

玉匣觉得奇怪。

“你没有许愿,你在这儿干什么?”

沈瑞宇没有答话。

在佛前冥想是他每天休息的一种方法,有时候工作太忙,白天不能睡觉休息,他就用这种方式,凝神静气个一刻钟,精神便会好上许多。

玉匣絮絮道:“我也曾见过别人拜佛。他们看起来,比你可虔诚许多,香案上总是摆满瓜果,嘴里喃喃念叨着愿望,说要念三千遍,就一遍也不敢少。”

“你看你,桌上光秃秃的,只拿着一串佛珠,又不许愿,你拜佛有什么用啊。”

沈瑞宇睁开眼,抬头看了看她,便垂下眸,静静地说:“有时候,信佛不是为了许愿。”

玉匣努了努嘴:“我第一次看到你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