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死了以后,小舅舅不信她是病死的,就问我。我把我看到的事情,偷偷告诉了小舅舅。”

谢菱感觉得到,自己肩头的布料都被哭湿了一片,但烟烟还是很坚强地忍着自己的哭声,即便抽噎着,也没有外放自己的情绪。

烟烟用力抵着谢菱的肩膀,忍了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

谢菱换了衣裳,身上没有手帕,只能拿袖子给她擦脸。

这么说来,第四世时,樊桑传来的病故消息,也是骗人的了。

大约,樊肆重生之后,还惦记着这个姐姐,不想让她就这样病逝,便时常带着大夫去给她诊脉,想早些查出病灶,好做诊治。

可没想到,樊桑其实根本不是病死的,而是被……

烟烟哭累了,有些失神,靠在她肩头说:“我觉得,那个人是一个大坏人。可是我娘不叫我这么说。”

“我很小的时候,他就打我娘,但是我娘说他已经算好的了,起码他不打小孩子。娘说,她小的时候,还常常被她的爹毒打,还有几个弟弟,也一起被毒打。所以,她说她习惯了。”

烟烟又涌出眼泪,下巴尖儿颤了颤:“可是,我没有娘了。”

谢菱紧紧地抱着烟烟,喉头哽动,说不出话来。

好半晌,才勉强说出一句:“你有舅舅疼你。你娘知道你现在过得好好的,也会高兴的。”

烟烟从她怀里钻出来,擦掉眼泪:“我现在叫小舅舅爹爹,曾经有人劝他,再找一个人来照顾我,让我叫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