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比他还要不自在。

樊肆以为她是陌生人。

她原本也以为樊肆以为楼云屏是陌生人。

现在她才知道,樊肆其实没有把楼云屏当成陌生人。

但樊肆还不知道她已经知道樊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谢菱纠结地掐了掐掌心。

她低着头,徒劳地在脏兮兮的衣摆上擦了擦。

既然里面已经没有人了,楼父他们应当也是安全的,谢菱就想走了。

还没迈动步子,樊肆对她说:“谢姑娘今天不是要在家中学插花么?”

谢菱一僵。

她回绝女子研堂的帖子上,确实是这么写的。

“我,我学完了,就出来逛逛。刚好看到这边出事了,就……”

“就从墙背后钻进来?”樊肆哼笑一声,“谢姑娘还真是热心。”

谢菱谦虚道:“没有没有,比不上您。”

“……”樊肆说,“女子研堂离这里不远,我与楼掌柜又有私交,过来帮忙是情理之中。”

谢菱不敢再说话了,随随便便接一句话,都好像是在给自己挖坑。

樊肆看了她几眼,说:“来都来了,不如,去一趟研堂?”

谢菱有些懵,没想到这种时候了,樊肆还记挂着给女子研堂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