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珐也想起了以前的事,笑道:“是,再把花汁掐出来,涂指甲。”

楼云屏嘻嘻哈哈地乐了一会儿。

晋珐看她这样,又板起脸说:“可现在不同了,你总要打扮的。难道大婚那日,你也不要抹胭脂么?”

楼云屏却心想还早得很呢。

晋珐也没再说什么了。

他不喜欢对楼云屏说重话,主要,是怕她不高兴。

只是这些事夹在一起,多少还是让他觉得有点累。

他提着东西,和楼云屏走出坊市,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

晋珐先把楼云屏送回家里去,昨晚一夜没睡,此时疲惫感阵阵涌上。

他捏了捏鼻梁,忽然想到了今天楼云屏给他的那几张纸里的内容。

晋珐想到其中一条,有些疑惑地问:“屏儿,你很反感妾室吗?为何如此强调。和离这种事,岂能如此轻易说出来……不吉利。”

别的都还好,就是那一条,后面跟着的“婚姻即刻终止”,叫晋珐看着心惊肉跳。

楼云屏却忽然扭头,打量了一下他的表情。

见他确实只是一脸疑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楼云屏才说:“原本,爱就是只能给一个人。若是两个人的姻缘之中,多了别的人,那还叫什么姻缘呢?”

晋珐闷闷笑了一声:“屏儿,你这个说法,好像别人说的妒妇。你看寻常男子哪个只娶一房的。《女德》里,也不许做妻子的这样蛮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