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回头看了一眼,边说:“不必了,这书本来就是屋子里的东西,我只不过随手借来翻一翻,也不该由我带走的。若是主人家问起来,找不到那本书了,替我道个歉。”
清儿讨喜地笑着,没说什么,托着谢菱的手臂扶她跨过门槛,关上身后的门。
谢菱这一觉睡得有些长,谢安懿他们已经在河边围了个场地,比剑术。
河边谷底开阔,清风拂动岸上烂漫生长的野草,层层叠叠的浅黄浅绿色如同绒毯般翻滚。
一众年纪相仿的少年人拉开架势,时而叫好,时而吵闹,声音震天。
谢菱慢慢地走过去看热闹,她拿了一块饴糖含在口中,裙裾被长得茂盛的野草流连着,布鞋踏动的步伐缓而悠闲。
不远处吃草的绵羊时不时咩咩两声,头羊跑得欢快,身上的铃铛叮铃作响。
“好!好样的,不愧是兵部侍郎。”一阵热烈欢呼声几乎穿破耳膜。
谢菱背着手站在一旁看过去,拔了一根草茎在手里轻晃。
原来是轮到她大哥上场。
谢安懿先是演练了一套翼左击、逆鳞刺,接着将一双雪剑抛掷到空中,然后左右挪腾跳跃,先后将落下的双剑牢牢接住。
也正是因此换得了一片叫好声。
谢安懿朗声大笑,和友人们挨个敲了下手腕,又将手里的剑交给下一人。
那人接了剑,却很为难。
“我并不擅长舞剑,有哪位可以代劳的。”
众人不依,纷纷吵嚷起来,又是诱哄,又是激将,一定要他上场。
那人哭笑不得,卷起袖子将这群泼皮无赖一个个指了过去,笑骂道:“好样的,开始比试之前,你们个个跟我拍着胸脯打包票,说定会襄助于我,现在全都倒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