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炎头皮一麻:“不会吧,又错了?这可是小爷我去古玩市场淘了不知道多久才淘回来的,与你所指定的条件完全吻合,不可能错!”

“错就是错了。”岑冥翳指着摊开的书页上某一处墨痕,“这是誊抄本,此处便是誊抄错后改动的痕迹,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陈庆炎唉声叹气,不得不从袖子里掏出十几枚金珠,瞪着眼睛塞给了岑冥翳。

这是他们之间的赌约,陈庆炎与岑冥翳两个富贵子弟,长日无聊,便常常寻来各种条件,与彼此做赌,以此为乐。只不过陈庆炎总是输得多,这次亦如是。

陈庆炎终究不甘心,朝岑冥翳挤眉弄眼道:“三殿下,你那个为期一月的赌约,又如何?谢家那位可有进展啊?”

他总不信岑冥翳不会输!

一个月,就想叫守规矩的世家贵女倾心相许,哪有那么简单。

岑冥翳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声线喑哑:“自然尽在掌握之中。”

陈庆炎本是想将他一军,却不料反被岑冥翳淡然的气场给压制,哼哼两声不说话。

暮色沉沉,即将入夜,谢菱钻进床榻帘帐之中,裹紧被子,蜷坐在床上,留出一条不起眼的缝隙,瞪大眼睛盯着床榻之外的一丈之地。

她白天已经努力吃饱睡足,就留待精力晚上亲自来捉“鬼”。

谢菱已经打定主意,今晚哪怕强撑着眼睛也不眨一下,她也要捉到那变态的蛛丝马迹。

手边早已备好了各种物品,有整整一桶辣椒水,有一个上满了面粉的石盘,只待那变态出现,她便要豁出去,哪怕不能制服他,也要用石盘将他的脸拓下来,满城悬赏。

月儿高悬,谢菱等啊等,等啊等,却连一只猫儿也没等来。

她不断掐紧自己的腿肉,才叫自己撑住了不曾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