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菱一个在闺阁中不出半步的小姐,哪怕是“重重地赏”,能拿出来的钱也不如谢安懿在外面随手给芦舟的多。

不过芦舟什么也没说,说了些感激涕零的话,福身退了出去。

谢菱玩了一会儿,忽然爬起来,提着宝贝灯笼,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还是要去前厅,亲自谢谢大哥哥。”

谢安懿是全家人唯一一个给她送了生辰礼物的,这对谢菱来说意义非凡。

谢菱拨了拨长发,雀跃道:“环生,替我梳妆。”

等打扮一新,谢菱还紧张兮兮地扯着自己的裙摆,问环生:“我看起来如何?”

环生心道,她见过的这些个官家公子小姐之中,最不需要考虑模样问题的,大约就是她家姑娘了,哪怕三姑娘早晨起来,拿清水在脸上捧一捧便直接走出去,也是好看得不得了。

不过,三姑娘这样问,正证明了谢菱的紧张和上心。

至少不像之前那样,被罚禁足在房里,就整日怏怏不乐,闷也要闷出病来。

环生便欢喜答:“姑娘是顶好看的,大公子见了一定高兴。今日是姑娘的生辰,大公子还特意送了礼物呢。”

这话说到谢菱心坎里,谢菱朝环生弯眸笑得甜丝丝的,定了定心,提起裙摆越过门槛,朝屏风后走去。

正厅内,谢兆寅前不久还在询问谢安懿的近况。

问起带领新兵之事,谢安懿偶然聊到了行兵打仗如同棋局上排兵布阵,父子两人兴之所至,便当场取来棋盒对弈,下了数十个来回,依旧难以分出胜负,僵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