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该赔我一份。”

死神的大名，已经半只脚踏入异人世界的他不是没听说过。

他来这东哈沙漠也有段时日了。

甚至在末日降临前就到了此地，当然是追寻那网络上传闻中能使普通人也觉醒成为异人的启明剂而来。

男人比这个世界上绝大多数懵懵懂懂的普通人要更早追溯到世界的真正面貌，并为此做了很多准备，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折。

只是没想到，后来末日突发，这本就一日比一日稀少的启明剂更是抢手，逐渐演变为有价无市的局面。

这次历经千辛万苦，他一个孤身外邦人，终于弄到了一份启明剂。

刚才面临必死的危局有没有放弃它。

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虽然命保住了，但启明剂也没了。

他看着掌心残渣，握紧，碎片扎进肉里也浑然不觉。

但墙头上情绪多变、喜怒难测的死神却似乎很欣赏他这不同于一般俗人的勇气。

“启明剂是什么垃圾？”少女站得高高的，不屑笑道，“我可赔不出来这种垃圾货！”

这话直白得近似侮辱。

如果再将之放在诸多普通人为求一支启明剂而饱受磋磨甚至丧命的大背景下，则更显讽刺。

男人微微咬唇，血迹隐现。

他镜片在风雪中蒙上一层白雾，看不清眸色，只垂着头沉声道：“对于你是垃圾，对于我不是。”

少女则压根儿不在乎他说了什么，反正她思维跳脱，我行我素，似乎从不正经听人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