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栋大楼窗口。

司玉沉默转身。

长孙蕊讶异道：“你最近情绪倒是稳定了很多。”

换做以前，很难想象司玉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无论是对那个小孩儿，亦或是那幕后设计小初的人。

司玉冷冷一笑，往后一靠，将修长的双腿搁在会议桌上，闭目养神的同时讥讽道：“那是因为我比你们更了解她。”

虽然那场会议他们并不在现场。

但当时的情况却已经通过会议记录大致了解了。

韩也为未初的辩词很有道理。

但每个生命绝非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这么简单。

搁在部门机关里，大家会以大局为重，考虑的是伤亡率存活率，考虑的是胜与负。

但伤亡数据背后本身，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或家庭，很难简单用A死比B死更划算更值得这种简单的数据指标来衡量。

未初称不上是一个心慈手软的人，甚至还杀过不少人。

以司玉对未初的了解而言，他知道，这些生命，不论善恶，一条又一条，她都会一律背负。

她从小就比同龄人更果决干脆。

司玉闭着眼睛，依稀想起当年那次大考。

实验室里将所有适龄孩子聚集在一起进行了一个测验。

测验中，将所有人投放到野外，从原先划定的丛林，再到山崖，再到最后的目的地。

谁能首先拿取到上面所要求的信物并率先将之带到就能获胜。

获胜的彩头很有意思，是给自己加一条命。

所谓加一条命，就是在下次面临可能要死的情况的时候，可以不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