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涟又看向裴君闲适擦刀的模样,问:“裴将军,那贼人……”
裴君微微一笑,“大理寺管查案,金吾卫管抓贼,抓贼的事,金吾卫会看着办的。”
谢涟无言。
秦珈很是崩溃,不理解他们两个人为什么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本正经地讨论公事。
她也不敢看那些血迹,隐在角落里,手抓紧衣襟,有些恼道:“裴将军何时来的?你……究竟听到了多少?”
裴君淡定地说:“不算少,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秦珈呼吸重了几分,显然情绪波动十分大。
裴君放下沾满血的棉布,拎起桌上的茶壶,微微浇在另一只手上,洗掉不小心沾染的血迹。
她现在心情不错,便成了此时三人中唯一自在的人,就好像只是与友人闲谈一般,轻描淡写地说:“方才裴君的提议,还请四公主仔细考虑,陛下本就有意裴君做驸马,今日又这般凑巧碰见二位,我觉得这是个不错的主意。”
秦珈:“……”哪里不错?分明荒唐至极。
裴君猜测,或许谢涟在场,四公主不好意思考虑。
而且这两个人虽然看起来已经掰了,但到底关系不一般,她这么直接当着谢涟的面“求婚”,可能有些不地道。
是以,裴君又看向谢涟,笑道:“不知谢少卿可否先行回避,我想与公主谈一谈,不过为了公主的名声,谢少卿可以在庭院之中看着我。”
谢涟侧头,见四公主并未出声,眼中一黯,冲着裴君一拱手,转身出去。
但裴君并未急着说婚事,反而询问道:“公主这庄子里,为何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