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祺瑞犹豫两秒,抱着没完成的人像画眼巴巴地跟上。
池漾婉拒他:“你坐警车,我有话跟你姐夫说。”
白祺瑞一愣,可怜巴巴像个被抛弃地孩子,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警察小哥笑着拍拍白祺瑞的肩膀,安慰说:“没事,接下来该抓的抓,该审的审,有画像,还有人证、物证在,嫌疑犯一个都跑不掉的。”
白祺瑞闷闷地应了一声,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上了车,季嘉然问她:“什么?”
池漾笑眯眯看着他:“想问你们还想观察到什么时候。”
季嘉然看着她,神情有一丝僵硬,发凉的指尖也无处安放。
池漾还是笑:“其实不应该让你来。”
司机琢磨着车内气氛不对,试图劝架:“夫人,其实季总也是担心您,匆匆忙忙就赶来了。”
池漾笑着点点头:“好,我知道了,谢谢。”
季嘉然指尖发白,没说话。
他知道池漾说的不是这个废弃工厂,而是这个世界。
她终归还是知道了。
车上寂静得仿佛是被抽干了空气。
季嘉然在车上如坐针毡、度秒如年,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车,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终于松了口气,就听到和他共伞的池漾问:“所以什么时候放我去死?”
观察光屏后的快穿局同事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慌里慌张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怎么办?要不要提前把老大拉出来?如果漾姐自毁老大也会跟着完蛋。”
“再等等,再观察一下,老大说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把他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