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面对米伽利不加掩饰的杀意以及话语，只是漂亮的眼尾上扬了些许弧度，带着笑，声音低哑。

“你以为我要杀了法苏尔，为曾经帮助过我的人类养父母报仇？”

萨尔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在神巢这片空旷的地方却显得格外清亮。

米伽利一怔，有些不明所以。

“我不是愚蠢容易被蒙蔽蛊惑的人类，也不是好哄骗的单纯天使，她骗不到我的。”

萨尔轻轻的拂过纸张上写着的每个字眼，最终停留在了法苏尔这个字眼上，原本瞧着有些冰冷的金色瞳眸，终于是添上了些许的温度。

一方是不谙世事，呆在上界的主治疗净化的议天使长。

一方是生活在人类世界中的普通老夫妻。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有任何牵扯上关系的可能，天使纵然或高傲或者虚伪，但绝不可能无辜杀害人类，没有任何的好处，只有无穷的坏处。

更何况……

萨尔垂眸看着罪状纸张上所写的日期，那是他在上界醒来，第一次与苏幻见面的日期，那段时间恰好是他被侵蚀失控的日子，恰好的失去了一段记忆。

只要稍微想想，就能明白了。

“一个为治愈拯救而生的天使，却为我背上了杀孽。”萨尔声音有些沙哑，几乎晦涩的将这句话给说出来，他一只手捂着一半脸，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