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尔却是在听见苏幻这句话后，直勾勾的看着苏幻，一双金色的眸子带着几分凌厉和脆弱，大约是因为受伤，被恶魔的魔气影响，有些异常的敏感。

他垂下眸子，声音低哑。

“会的，你会像那些天使一样，因为我没有遵守承诺，选择抛弃我，你会离开，会消失。”萨尔拽着苏幻的长袍。

“什么承诺？”苏幻开口。

萨尔注视着苏幻，别开脸，声音很低的开口。

随着萨尔的话，苏幻就仿佛看见了小时候的萨尔，在一个全部都是美人的天使中，他便显得格外的格格不入，丑陋，翅膀瘦小，毛色斑驳，甚至身上带着来源于地狱污秽的气息，一个被天使长预言注定堕落的堕天使，成为魔王的寄存体。

从诞生之初就被打上了恶的标签。因此，谁都能欺凌他，高高在上，毫无缘由，天使们纯良，高傲，不屑于学习人类的虚伪。

也正如此，天使们的厌恶，排斥，争对，也是最直接最纯粹不加掩饰的。

终于，有天使愿意靠近且朝他伸出手帮助他，只是需要他在一个地方等一等。

他太孤独，太渴望被人靠近了。

等了许久，许久，浑身湿漉漉，脚下被不断生长的藤蔓荆棘割伤，背后的双翼被过于强烈的圣洁光属性刺穿，终于撑不住离开倒下了，当他醒来，再次遇见那几名天使们，只见他们目光高高在上，怜悯又施舍的注视着他。

“萨尔，你没有遵守我们之间的承诺，我们没有在那个地方找到你，你像那些恶魔一样狡诈虚伪，我们真不该对你抱有任何希望和期待的，你这个无可救药的堕天使。”

苏幻摸了摸萨尔的脑袋，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