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低哑，几乎叫人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小怪物遇见了它真正想保护想爱的人，它想，这一次它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裴离开口，他低头，一只手撑在床榻边缘，另一只手则是将手中捻着的苏幻碎发，小心翼翼的放在了一旁，他似乎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将军，你相信命吗？”裴离轻声开口。

他自知是不会有人回应他，这句话更多的是对他自己说的，他望向床上的人之时，眼中裹夹着极为复杂的情绪，最终垂眸，化为一声叹息。

“我不信的。”

说罢，裴离又是声音停顿了好久，直到整个人都陷入阴影中。

“可如今……我却害怕，愿意相信了。”

他从来不是个会惧怕的人，任何事情都无法让他害怕恐惧，可如今却有了。

他真的惧怕，命运预言成真，不怕自己死去，但怕……

目光落在了苏幻包裹着绷带的手臂上，耳边仿若又响起了他母妃临死之前尖锐诅咒一般的话语。

同他关系亲密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