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羽般的长睫轻颤,沈月庭和他离得太近,近到触碰到那股痒意,忍不住轻笑起来。
接触着他的唇角变了弧度,沈月庭脸颊温度一点点升高,想要后退离开,后背却被一股大力紧紧桎梏住。
他看着她,两双同样漆黑的眸子相对,近的瞳心深处全是对方。
沈月庭的笑又加深了,双眸像一轮弯月,又一次踮脚,碰上他的嘴角。
“你决定什么时候让我真正好起来?”她双手饶上他的后颈,擦着他的耳边,轻声问。
她觉得最大的症结应该在顾长宁给她喝的那一碗深色的血液里。她躺着没法动弹的时候,察觉到似乎有益,顾长宁给她喂她就喝。
等伤势好一些,顾长宁再递过来,她偏过头不喝,虽然猜测是某种滋补的妖兽血,但她可没茹毛饮血的爱好。
她不喝,之后便再没见到。
可她现在严重怀疑,像顾长宁这种性子,说不定暗测测地在她睡着的时候,强给她喂了!
“如果我说不呢?”顾长宁侧眸看她,墨色双眸中一片暗沉,搂在她后背的手一次次加重,像是要将人嵌到骨血里。
他是真的想这么做。
但怀里的人显然不像无生命的玩偶般任意掌控。
沈月庭摇摇头:“你觉得你能让我安分下来吗?我现在,是在和你商量。”
她的语气尽量温和,但对方仍然生出了手中雀妄图挣脱的警觉。
腰肢后背圈紧的力道紧得像要把她勒断,沈月庭尽量轻地吸了一口气,努力不去抵抗他,又说:“我之前的承诺,会一直遵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