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终其一生也不过是童生,无法中举再进一步;也有很多人考了好多年,一年又一年的,才堪堪拿到一个吊车尾的童生——据说这些会有考官怜惜分数。
许意迟知晓安哥聪慧,却也没想他可以这么快下场考试,不免心生担忧。
不同的人心理素质不同:
有人聪慧适合一鼓作气,再而衰,如此下去,可能一次不如一次,心态崩盘,消磨锐气。
有人适合考场磨炼,在一次次真刀实枪的考试中,发现不足,逐渐臻于完美。
她不知安哥是哪一种,自然心里难安:“这么快吗?要不要再多学一年试试,左右你年岁还小,其实并不着急。”
安哥不过九岁,到今年年底腊月里才满十岁,很多人家这个年岁的孩童不过刚启蒙没多久,而安哥已要下场试考,的确显得有几分揠苗助长的意味。
安哥看着她面上的担忧,宽慰道:“迟娘不必担心,我也就试试罢了。即使先生不说,我也想去试试,看看自己与真正的厉害之人有多远距离。”
他这般说了,许意迟不可能不让他去,因为教养便是如此,孩子有信心,她若在后面一味地说丧气话,也很扯后腿。
她想想道:“这样,那就试试吧。反正放轻松,权当去体验一下,也别给自己压力。”
安哥:“嗯。”
许意迟又道:“童生试明年二月份才开考,现在不过七月份,左右还有七个月时间,大半年呢。你在族学跟着先生好好学,有什么不会不懂的,也别害羞,该问还是得问 。等到半年后上场,就当是历练了,别太认真,反正你年岁小,估摸到时整个考场也找不出比你更小的人来。”
安哥一一应下:“迟娘我记下了,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