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白净纤瘦,学子服尽显书生气;宋老大黑面壮实,衙役官府带着点草莽粗犷。
完全不搭的两种组合。
饶心里再好奇, 许意迟也知不能再看下去。
再看下去……家里的那个气得中午做不做饭都是问题, 也会惹恼宋老大,因为没有哪个男人乐意被人怀疑儿子和自己不像吧?
倒是宋观知礼又敏锐,解释道:“我肖母多些。”
“原来如此, 想必宋夫人定是一个美娘子。”许意迟夸了句, 转而对宋老大道, “宋……伯父。”
原谅她喊不出“宋老大”这个有点社会中二的称呼。
“我还有事要办,你有什么和观儿说即可,有劳了。”
宋老大抱拳,态度上好歹有点求人办事的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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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后,许意迟招呼宋观,问些他读书上的事,摸一摸他的底。
虽说初见印象比之前预料好太多,她也不敢只凭长相猜测学问,该走的流程还得走,要宋观真是徒有虚表,那就别怪她不近人情。
这样一来,她也有说辞:并非她不办事糊弄人,而是宋老大家的烂泥扶不上墙。
为此,她还准备了几个刁钻的问题。
不光是问书上有的,还问书上没有,需要独立思考,方能有所见解。
她让安哥做旁听着,并事先嘱咐他:“我问的问题你记下,算作课业,改日交给我看。”
安哥无奈,也打起精神,不敢错漏一个问题。
在听宋官作答时,凝眉深思,有时点头,有时摇头,有时轻叹,好像一个无声的评委在品评学生做得到不到位。
宋观面容温和,一一作答,心底诧异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