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在这之前,小女想先斗胆问一句,这些多的小贩可否让您烦扰?”
府衙头目锐利的双目如一道冷箭,豁然射向许意迟。
她不避不躲,坦荡接受这道视线的打量。
良久,这道视线挪开,而她后背微不可察地放松,在无人知晓时已出一层薄汗。
“是又如何?”
许意迟心道,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不过面上她不露分毫,倒摆出一副战战兢兢的忐忑模样,以一种献策又不知可行与否的口吻,提道:“小女的法子,正与官爷的烦扰有关。”
她没卖关子,自顾说道:“官爷烦扰,自是因这些小贩多又不受管理,驱赶之,无需过些日子,甚至第二日便会重来。有时驱赶力度把握不好,也会引发民怨。一两次还好,倘若次数太多了,便是泥人也有三分脾性,说不定会做出什么,给官爷您带来不利影响。”
府衙头目没言语,但看他沉吟的态度,许意迟便知这番话他听进去了。
估计也正是这种考量,他们作为古代城管,才没天天驱赶小贩。
城中小贩不止城中人,亦有城外几个县镇的村里人,他们或是不到五更天起身,赶往城里卖一些村货,以贴补家用。
除了小贩,街上流窜的亦有乞丐流民,据说是别的地方逃难过来的。
许意迟有注意到,近日流民日渐增多,听说是某地水灾虫灾,粮食全都死完,很多百姓为了活命逃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