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娘总说要找个媳妇管住我,我就很厌烦,总想着这世上还有这许多趣事,为什么要受这种束缚?有一日听到娘说要去你家里提亲,也不知道如何想的,就这么走了。”
姜瑜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情,“可是表哥,这也怪不得你,那时候还小,而且婚事本就是结两姓之好,有商有量,当时又不是已经下了聘,表哥有所顾虑也是应该。”
“要是旁人,我就这般心安理得了,但你是阿瑜呀。”
杜颢玉的语气有种叫姜瑜落泪的亲昵宠爱,是啊,杜颢玉是她最喜欢的表哥呀,从小青梅竹马,虽然总是桀骜不驯,但还是会因为心疼她走不动路而背着她过河的人。
“所以知道你离开了王府,我就急匆匆的回来了。”
姜瑜这才明白,为什么她刚归家,杜颢玉就回来了,原来一切并不是巧合。
“阿瑜,我们一起把孩子抚养长大好不好?”
姜瑜动容的看着杜颢玉,泪如雨下。
四年后,春雨绵绵,一直下个不停,太和殿的龙头吐着雨水,一时地上就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全部是都是湿漉漉的,几位年轻的臣子凑在一起往宫外走,个个都垫着脚尖,生怕弄湿了靴子,虽然撑着油伞,但也异常湿冷。
“这天气,和该是去吃个锅子才是。”
“东莱兄,不如你做个东,请我们搓一顿?”
吴东莱假装生气的瞪了眼那提议的人,说道,“怎么就又轮到我了?”
那人笑着说道,“我们几个里,只有东莱兄是京城人士,难道不该尽地主之谊?”
一时几个人附和了过去,吴东莱似是没有办法,说道,“行行。”
这几个人都是年轻的翰林,正是俸禄微薄,虽然让吴东莱做东,倒也不是真的要让他当个冤大头,那出名的几家酒楼自然是不合适,价格昂贵,位置也订不上。
正是商量之时吴东莱说道,“你们可曾去过姜记食肆?”
“倒是听闻过。”
吴东莱见大家附和,想起那味道,忍不住咽了下口水,说道,“走,那味道绝了,我带你们去尝一尝。”
一时几个人凑在一起往外走,其中有个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来,指着前面诚惶诚恐的说道,“是太子殿下。”
吴东莱眼睛一亮,赶忙抬头,果然看到太子林泊之在众人的簇拥下往外走,他穿着四爪金龙的蟒袍,金银线绣出来的暗纹,即使在这下雨的阴天而已显得奢华尊贵,再去看林泊之,威严自成,正是叫人仰望。
有人赞叹的说道,“殿下真是威仪自成。”
“东莱兄,太子前几日是不是还点了你去南书房伺候?”
吴东莱自然是想要表现一番,踌躇了下就走了过去,林泊之见到一行人行礼,说道,“在宫外,倒也不必如此,免礼。”
林泊之倒也不是苛刻之人,见众人要在雨中行礼,忙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