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殿下与天后不合,你不知道吗?他不来参加真是太正常了。”
不待炉衡仙君过来查看,帝幽一剑掷到了天后面前的案几上,剑身锃锃摇晃,发出带着战意的长鸣。
内侍正欲去宣帝幽,就见一个武将连滚带爬地闯进来,“陛下,陛下不好了。二殿下奉旨去修东皇塔,回来途中遭遇了魔族偷袭,现在不知生死。”
天后用力将剑拔出,蓝衣服仙娥缓缓栽倒在地。
帝幽将她放进池塘立刻就翻了肚皮。没办法,他只好又把她放进充满灵力的气泡里,贴身带着,哪怕入寝也搁在枕边。
帝君顿时脸色铁青,环顾四周,“是谁用幻术替我下了旨意?”
她担心熊孩子再霍霍鱼,她把水晶缸放到了高柜上。
夜沉如水,帝幽沉睡时突然感觉到不对劲,棉被湿漉漉的仿佛吸足了水,脖子上也缠绕着一双滑溜溜的手臂,同样湿乎乎的。
天后的生辰宴上,众仙云集,璃沫被放在最显眼的桌子上,惹来一众小仙童的注意。熊孩子不分仙凡。大人们聊天喝酒,小仙童们挤到鱼缸前,不停往里面撒糕饼渣子。
璃沫还是被折腾的生了病。
明亮的火光下,他的枕边赫然躺着一个陌生的少女,一头乌压压的长发,发梢曲曲绕绕垂在胸间。她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裙,裙摆不够长,露出了一条如扇子般流光溢彩的鱼尾巴。
“比起血,难道不是命重要?殿下能走回来,就代表殿下没事。”
天后也不例外,她往后退了两步,勉力保持着脸色不变,但是手却不受控制地颤动,“不,不是我。”
她突然想起,帝幽很小的时候就炼出了本命剑,只不过言出必灵名头太大了,所有人都忽略掉了这一点。
“快吃啊,你怎么不吃?”
她顿时愣住,贴在水晶壁上往外看,见是两个陌生的仙娥,一个穿粉裙子一个穿蓝裙子。
枣泥哪是鱼吃的东西,更何况那么大一团,她顿时噎得地直抽抽。
帝幽也不在意,只淡淡说了句,“今日没经过我同意,偷小鱼者死。”
大殿一片喧哗赞叹声。
“是殿下,殿下回来了!”
帝君满脸欣喜,“阿幽,你怎么全身是血?有没有受伤?快,炉衡君,给我儿看一看。”
粉裙子仙娥满不在乎道:“他发脾气正好,姑母就有话柄拿他了。身为人子,母亲生辰借他一只鱼儿摆摆算什么事?”
帝幽侧首看向天后,乌黑的瞳仁里溢满令人心惊肉跳的凉意。他的声线也极凉,结冰似的,字字都带着寒气,“谁把它带过来的?”
头顶传来女子的笑声,“你瞧,鱼儿知道要去天后那里赴宴,高兴得不行呢。”
“我家的鱼儿一撒点心渣子抢的可欢呢。”
蓝衣服仙娥顿时撑不住了,她跪倒在地,满脸都是仓皇无措,“是玄珠叫我一起去的,我劝她她不听。她说殿下发脾气正好,天后就有话柄拿他了。身为人子,母亲生辰借一只鱼儿摆摆算什么事?”
“殿下没死,帝君快看,殿下一点事都没有。”
“能有什么事,别胡说八道,你言出必灵吗?”
那些魔族也真是巧,怎么就恰好在他灵力用尽时偷袭呢?
玄珠顿时脸憋得通红,像被谁捏住了脖子,不断用手扒拉着脖子上不存在的东西,脚四下乱蹬,顷刻就没了气。
帝幽神色淡漠,凤尾一般的眼角拖曳着几分散漫,嗓音布满嘲意,“你以为我除了言出必灵,别的就什么都不是了吗?就算没有言出必灵,三界之中也没有我的敌手。”
帝幽用仙诀捏出一个泡泡,将璃沫放进去。有了灵力的浸润,璃沫不那么难受了,安静地趴在泡泡里。
天后强装镇定地说,“不是玄珠,那个冒犯你的仙娥已经被我处死了。”
粉裙子仙娥笑着说,“知道啦,怕什么,我们拿到宴席上摆摆,再偷偷放回来。”
蓝裙子仙娥还是一脸惧怕,“出了事你可别说我陪你来的,我什么都不知道的。天后是你姑母,保你不保我呀。”
蓝裙子仙娥一脸犹豫,“我们没有禀告殿下就这么拿走他的鱼,他会不会发脾气呀。”
帝幽淡淡道,“母后还是考虑一下自己吧,毕竟偷盗父皇的天龙印可是上诛仙台的大罪。”
就在气氛紧张时,一个人手持长剑浑身是血地大步走进来。众人齐齐扭头,神色顿时从惊愕变成狂喜。
璃沫待在浑浊的水里,没过一会儿就觉得喘不上气。她拼命舞动着鳃,带着渣子的水流从鳃里穿过疼极了。
“不对,二殿下即便与天后不合,他也会来做个面子情,一定是有什么事了。”
帝君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阿幽,你这是做什么?”
“啪”的一声,水晶缸落在了地上,璃沫顺势被甩了出去。一个仙娥手忙脚乱地去捉璃沫,“我,我不小心碰到的。”
众仙面面相觑,旨意可以用幻术下,但是上面盖的真龙之印可做不得假。那个印记用灵力一点会发出龙吟,幻术一眼就能识破。谁有本事去偷帝君的章?
“来,我有办法叫它吃。”
“你......”天后气得头脑发晕,简直要站不住了,“玄珠唤我一句姑母,那也是你的亲戚,为了一条鱼,你就这样薄情吗?”
“二殿下怎么还不来?大家都到齐了。”一位仙君与同伴窃窃私语。
宴席上,帝君也在询问内侍,帝幽怎么还不来?他不来,宴席都没法开。
想到帝幽,所有人更是心中一咯噔。东皇塔荒废万年,里面的河图大阵若要完全修补根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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