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娘怏怏的闭上嘴,抿一抿,还是憋不住,“父亲千万别听那老妇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她们主仆串通好来诬陷我母亲的。”
纪氏被眼泪覆盖的目光一亮,她看向娇娘,表现的万般心痛,“你这孩子,是不是还因为上次的事对我心存怨怼,你若是有什么不满可以直接找我说,为什么要拿你姨娘来诬陷我?”
娇娘真是为这对母女拍案叫绝,但恍若未闻,只低头啜泣。
花锦堂听了却火大,同时也不免失望,指着纪氏和婉娘道:“你们竟然还能说出这种话,她要真心存怨怼,还会为婉娘挡下那一板子吗?弄得自己好几天都下不来床,到现在门都出不了。”
他痛心疾首,“你们不但不感激她,还往她身上栽,淑宁,我以前以为你对待我所有的子女都是一视同仁,现在看来,我看错了。”
纪氏心头一震,一句看错了,可以说将她多年来苦心在他心里经营的形象打碎了。斗大的眼泪疙瘩齐齐的落下,龛龛嘴唇,却好似无力解释。
娇娘细碎的眼光堪堪一瞄,心中得意,她为婉娘挡下那一板子,不光是为了躲那个人,还因为她要父亲牢牢记住他打在她身上那一板子是为了谁。
为了婉娘,便是为了纪氏,所以只要她们说一句她不好的话,父亲会比任何人都要愤怒。
婉娘暗暗为母亲着急,怕自己多说多错,更惹恼了父亲,再不敢开口。想了想,偷偷拉了下花君逸的衣袖。
花君逸看了她一眼,低眉思索了下,另一边袖子也被拽住,是他的新婚妻子苏卿音,冲着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出去冒这个风头。
花君逸两边为难,左思右想,终还是迈开步上前,朝着花锦堂恭敬拱拱手,“父亲,母亲一向和善仁厚,儿子相信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那婆子口口声声说是她给三姨娘下的药,或许是她怕三姨娘的鬼魂来找她,所以拿母亲来搪塞。既然这婆子承认是她害死了三姨娘,那就直接了结了她,也好给三姨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