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头脑简单的,果然就上钩了,“你可别不信,昨年三月,都说烟花三月下扬州,洛阳王也顺着水路去了趟扬州。王爷是微服私访,甚少有人知道。”
“那你是咋知道的?”有人问他。
“我?我不是说了嘛,我在扛兵器啊!王爷走后,何家想将他家大小姐许给洛阳王世子做妾。碰巧洛阳王世子的夫人还未过门,若是何大小姐能先一步嫁过去,等站稳脚跟之后,世子夫人就算是过门了,也拿他们没法子。那一船的兵器就是何大小姐的嫁妆!”这人压低声音神神秘秘地说道。
其他人猝不及防听到了这种密辛,吓得大气儿都不敢出。
还是王启英率先反应了过来,哈哈大笑了起来,“兄弟!还是你能吹!别吹了,来!胡了!”
气氛被打乱了,也没人在意方才那人说得那些话,只有王启英记了下来。
何家,是个盐商,那他又怎么会有那么多兵器?
再在这些人群里混下去也不会知道什么有利的消息,王启英觉得自个儿得换个地儿了。
他向总管塞了些银钱,让他将自个儿调到商会里头去,只说他在外头晒得头发昏,看看总管能不能行个方便。
有钱能使鬼推磨,换个地儿对总管来说也不说个芝麻绿豆大的小事儿。
隔日,王启英就换了身衣裳跑去了商会里头当洒扫小厮。
他是个激灵的,给掌柜的端茶递水,让往东绝不往西。
又适时地展示出自个儿识得几个字,更是让掌柜的刮目相看。
掌柜的让他写两个字,王启英还担心自个儿暴露了,捏了一把汗在纸上写了个“白”字。
掌柜的看着他写的那字哈哈大笑了起来,原本心中的疑虑也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