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做鬼，不太熟练。

他犹豫着要不要进一步，脑海里出现一个机械合成的声音。

姜瓷薄唇微抿，低眉掩盖住自己眼中的情绪，等待声音说完它要说的话。有许多人不管在日常阅读时，脑子里是有声音在念那些文字，像旁白一样，而且每个人的声音都不一样。

它初说话时，姜瓷并没有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直到意识到这声音与众不同，才惊觉到他脑海里是有别的东西的。

来到他脑海的东西自称人渣反派洗白系统，要签订他，和它前往小说或者剧本世界，洗白那些反派或者人渣，只要完成任务，就能获得积分复活或者前往高级世界生活。

在商场那种地方摸爬滚打的姜瓷并不信，联系万事万物的，只能是利益，他打心底认定这些东西的目的不会这么简单。

【万千世界，本来自有它运行的规律在其中，可是小说剧本降临后，那些人就不自由了，被困其中。我们系统的任务就是做那一只脱离剧情的蝴蝶，改变世界的运行规律，而在小说或者剧本世界中，影响最大的就是男女主和推动剧情发展的人渣反派。男女主我们没有权限穿越，只有反派或者炮灰能够不引起注意，悄无声息做出改变，洗白是经过验证最有效改变剧情的办法。】

系统似乎能窥见一些姜瓷的想法，机械声解释道。

姜瓷不置可否，冷静说道：“如果不和你们签订契约，我会怎么样。”

【消失在天地之间，就跟落叶归于土地一样，一切了结。】

姜瓷嘴角轻扬，没有再纠缠这些事，“好，我们签订契约。”

再睁眼，姜瓷就算没有睁眼，也感觉到所处地方变了，身下是一层薄薄的死板的棉絮，他甚至能感受到下面粗糙的稻草，身上盖得也没有多好，房门外的冷风正透过盖着的被子，狠狠刮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