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昭珩摇头:“不知。”
他知苏厌浥口中的那只鸟便是御口坊坊主。
在那人跟上他们之时,苏厌浥便顺便一道说了那人的身份。
当然他只是猜测,并未证实,可依那人的那身穿着恨不得是用金玉堆砌,若不是那坊主,恐怕难是他人。
苏厌浥倒是想看乐子,他眼里的玩味是半分也没有散去。
正当他想着一会若是与那人交手,他是将桑修丢出去呢还是丢出去呢,面前却忽然投下一道阴影,他抬眸,纪昭珩正好将手臂横在他与身后的那棵之间。
将脸凑到苏厌浥面前,纪昭珩抬起另一只手,食指弯曲轻抚过那浓密的长睫,感受它如同像是刷子一般在自己的指尖拂过。
最终,纪昭珩的手指停在苏厌浥眼帘下方,说出来的话如同他的呼吸一般灼热:“阿浥带我来此,便只为了看戏?不做旁的?”
苏厌浥怔然看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连抬都未抬,这般敏感之处,若非至亲、挚爱之人,旁人是绝对碰不得的。
他不但让纪昭珩碰了,还在这人触碰时像是被星火燎了似的,连呼吸都慢了半拍,只觉那被触碰之地的暖意久久不散。
好一会儿后,苏厌浥才听见自己的声音:“你还想作甚?”
纪昭珩动了动嘴皮:“想....”
他话没有说透,可他盯着苏厌浥唇瓣的目光直白而滚烫。滚烫到苏厌浥不由得移开视线,眼神发虚,耳尖悄悄泛红却不敢抬眼望他。
常言道,一只猴有一只猴的拴法,如苏厌浥这般素来无畏之人,在纪昭珩面前也不得不败下阵来。
不过是被这人盯着,羞意便密密麻麻滚上心头,他攥紧衣摆,心跳快得像要跳出胸腔。
随着纪昭珩垂首慢慢靠近,周遭连风声都静止,可一声扯着喉咙的喊叫却打破了这方寂静。
“救命——”
这声音正桑修传来。
苏厌浥推开纪昭珩,眼神中夹杂着几分像是被人戳中了糗事的慌乱,面色却一片冷沉,可那双眼睛却怎样也不敢看向纪昭珩。
反观纪昭珩脸色阴沉如墨,任谁也能看出他眼底的不满。
两人谁也没有多言,快速向桑修走去。
只是还不等两人来到桑修身前,面前灵光顿现,一行手持长剑之人便堵住两人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