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柳悦宁哑然，无话可说，也无话反驳。

秦樾说的没错，她确实不曾忘记过时域，哪怕当初和秦樾在一起后，她逐渐放下了和时域之间的感情，可心中的愧疚总是让她时时刻刻记得时域，会在空闲的时候想起他，盼着他好，盼着他一切顺遂。

不是因为还爱他，只是对她来说，时域太好，值得一切好的结果。

而和时域之间不太体面的结束，也一直是柳悦宁心里的一根刺。

“看来我说对了，是吗？”

见柳悦宁没有反驳，秦樾疏离的眉眼间浮现出淡淡的嘲弄与讽刺，他的心已经在反复的磋磨中疼到麻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尖锐的疼痛，如同一滩被反复碾压的烂泥一般。

可即便这般，他仍然能感受到自己此刻鲜血淋漓的心。

“沈悦宁，是不是在你心里，无论我怎么做，你都会念着时域？无法忘记他？”

说这句话时，秦樾一向低沉疏离的声音里染上了几分少见的落寞和苦涩，掺着一些不甘心的情绪。

“不是的”

柳悦宁心里一下子闪过一阵慌乱，泛着丝丝的疼，她下意识的反驳道。

她解释“我确实没有忘记过时域，可我和他之间早就过去了，我记着他，只是因为当初分手的事情感到愧疚，没有任何多余的私情”

柳悦宁说的坦坦荡荡，没有任何刻意的隐瞒。

“是吗？”秦樾抬手，手掌漫不经心的摩挲着柳悦宁后颈的肌肤，酥酥麻麻的痒意像是撩拨又像是一种无声的试探，让柳悦宁犹如被扼住了咽喉一般，绷紧了身子“你对他没有私情？那他对你呢？”

“我看到了，你们牵手了”

秦樾漆黑无垠的眼里突然有两簇小火苗在跳动，闪烁着诡异的光芒，阴森森的，嫉妒的情绪已然无法遏制。

“……”

柳悦宁无声的吞咽了一下，她想起刚刚在会场里，因为骤然见到秦樾太过紧张，指甲无意识的掐着自己掌心的肉，时域出于担心和安抚才握住她的手，没有任何暧昧的意思，但显然落在秦樾就不是了。

柳悦宁有种搬了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明明她刚刚还说自己和时域没有私情的，可方才两人牵手又被秦樾看到了。

若是实话说是因为看见秦樾太紧张，不愿意见他，时域为了安抚她才牵手，既太牵强又显得自己还很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