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着怒气:“我不需要伴侣,你可以回去了。”
江淮清的眉头紧皱着,幽绿的狼眸里透出了更深几乎凝为实质的不耐。
沙发上的人整理了一下衣裙,坐好,微微俯身“您好,江上将,我是……”
“你听不懂人话吗?”
他的声音比刚才更沉,更低,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冰凌,带着刮骨的寒意,“我说,你可以回去了。”
那声音里的命令和驱逐的意味,比外面的寒风更加刺骨。
云上槿眨了眨眼睛“可是……”
“我说了,你……”
“您得有点耐心,我的轮椅在楼下,江上将。”
声音轻的像一片羽毛落地,却在这死寂的充满压抑的空间里产生了石破天惊的话效果。
江淮清的动作,冰冷的视线还是周身散发出的话几乎要碾碎一切的气场都骤然一滞。
他那双幽绿的如同深潭的眸子,第一次真正的,清晰的聚焦在了云上槿的脸上,或者说,聚焦在了云上槿此刻狼狈的姿态上。
不再是之前的俯瞰和漠视,那目光里瞬间掠过意思极其复杂,难以解读的情绪也许是错愕。
那令人窒息的顶级Alpha威压,有了一刹那微不可察的松动,如同冰封的湖面裂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
仅仅是一刹那。
随即一声极轻,几乎听不见的、带着一丝自嘲或烦躁的气息从江淮清的鼻腔里溢出。
他收回了那过于锐利的审视目光,眉与间的冷硬并未消融,但那股几乎碾碎般的压迫感,确实收敛了几分。
“……算了。”
他终于开口,声音里的冰寒似乎被强行压制下去,但依旧听不出任何温度,更像是为了尽快结束这场偏离他预期的麻烦的会面。
江淮清干脆利落的转身,高大挺拔的身躯步履沉稳的走向办公桌旁,按下镶嵌在墙壁上的内部通讯器,阴影随着他的移动而剥离,但办公室内的寒意并未减少分毫。
他按下通话键,对着通讯器的那头的手下,声音恢复了惯常的低沉和不容置疑,简洁的命令道:
去一楼接待处,取一部轮椅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