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天赋吧。”张峰轻描淡写地回应,“具体原理我也不清楚。”

他刻意隐瞒 ** 。这份特殊体质虽可向张启山等同类人坦白,但若被外人知晓,难保不会有人动歪心思。

“我好像懂了!”阿帆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张峰心头一紧:难道这小子开窍了?

“肯定是你师父用珍贵药材为你筑基,才让你拥有抗毒体质!”

这个答案让张峰哑然失笑——果然不能对这憨直的同门期望过高。

“张师兄,我说对了吧?**道长身为茅山高人,肯定藏了不少秘药......”

见张峰神色讶异,阿帆更是确信自己的推测。

“没错,师父确实用药材锤炼过我的体质。”张峰顺势圆谎,转而正色道:“现在重点是小尊,他急需这些糯米。”

待阿帆匆匆离去,红袍火鬼悄然现身。方才的对话她都听在耳中,此刻眼中闪过忧色。

张峰轻轻摇头,不必担忧我。你忘了吗,我体内残余的蛊虫与尸毒相生相克,眼下正好相互制衡。看起来吓人,实则无碍。

这个发现令张峰颇感意外,他从未想过蛊虫竟能抵御尸毒。

原来如此,倒是出人意料。红袍火鬼闻言展颜一笑,只要主人无恙便好。

今夜我去别处搜寻,不信杨飞云能毁尽方圆百里的糯米。待明日归来,必带足分量。红袍火鬼明白现有糯米仅能暂缓小尊体内肆虐的尸毒,必须尽快寻得更多。

去吧,若有异样立刻撤回,切勿与杨飞云正面交锋。此人诡计多端,纵使你能击杀他,也难防其阴险手段。

张峰虽信任红袍火鬼的实力,却忧其心思单纯,难免中计。

主人放心,待此事了结,我定要取其性命,绝不手软。红袍火鬼对杨飞云深恶痛绝,此人虽道法平庸,但心机之险恶更甚当年的石坚,实属罕见。

杨飞云原本盘算着,甘甜镇的居民此时应当已经目睹小尊化作僵尸的模样。为确保万无一失,他不仅命令手下销毁全镇的糯米,还刻意延长了等待时间。可眼下镇子依旧风平浪静,半点异动都没有。

这反常的平静令杨飞云攥紧了拳头。不用多想,准是张峰那家伙又在暗中作梗。每次他精心策划的行动,总会莫名其妙被这个阴魂不散的对手搅黄。更蹊跷的是,对方就像能预判他的每一步棋。

按理说他在镇子里人缘不错,待人接物滴水不漏,谁见了都要夸一声善人。偏生张峰初来乍到就对他百般提防,仿佛能看透这副皮囊下的真面目。

飞云?阿珍端着茶盏走到檐下,孩子都平安回来了,怎么还愁眉不展的?

没事。他瞬间换上温润如玉的笑容,只是在担心小尊的伤势。虽然找回来了,但玄魁的尸毒......我明天去看看那孩子。

即便面对结发妻子,他依然戴着天衣无缝的面具。阿珍不过是棋盘上的一枚活子,精心编织的谎言里,不该有任何真情流露的线头。

你歇着吧。他突然起身,我听见院墙外有动静。

最近总觉着不踏实......阿珍揉着太阳穴喃喃道,方才恍惚瞧见黑影掠过,许是这些天太累......

杨飞云指尖一颤。他布在宅院周围的禁制,寻常鬼魅根本近不得身——除非是他亲手炼化的那三具阴尸出了岔子。

阿珍轻轻点头,转身进入卧室。房门合上的刹那,杨飞云嘴角的笑意骤然凝固,他迅速推门而出。

此刻的杨飞云犹如惊弓之鸟。筹划多年的布局即将展开,决胜之日近在眼前,容不得半点差池。

屋外寂静无声,但杨飞云心知肚明——那三名鬼奴必然潜伏在暗处。她们刻意隐匿行踪,定是奉了张峰之命前来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