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帆感觉到那锐利的目光从自己背上移开，心中紧绷的弦却没有丝毫放松。他帮老人把轮椅靠好，又低声确认了一下他们是否还需要帮忙，得到否定的答复后，才缓缓站起身。

江帆刚想再说句“有事叫我”，后背却感觉有道锐利的目光扫过，他用眼角的余光捕捉到刚刚走过的身影。尽管帽檐压得很低，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但这身影、特别是那双眼睛透出的锐利和警觉，瞬间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了江帆的记忆深处。

是那个神秘人！地铁站里那个将自己甩掉的神秘人！

江帆的心脏猛地一缩，全身的肌肉在瞬间绷紧，他强压下立刻回头的冲动，他借着蹭下帮老人调整座椅的微小动作掩护，将身体更自然地侧向一边，背对着那个身影，避开了对方的视线。

“谢谢小伙子，谢谢。”老两口再次笑着道谢。

“不客气，有需要叫我。”江帆的声音平静如常，脸上也再次浮现出那种温和克制的微笑，仿佛刚才的警觉从未发生过。

他没有再看那个角落一眼，转身，步伐平稳地朝着银行后方的办公区域走去。背影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就好像只是正常的巡视返回岗位。然而，只有江帆自己知道，他的心脏在胸腔里沉重而快速地撞击着，后背也微微发凉。

对方找到银行来了，这说明一定发现了什么线索，江帆必须避免被对方看见正脸。

绝不能让他看见自己！虽然那天自己也戴着口罩，但是，江帆不敢赌对方会不会从眼神的对视中认出自己，一旦被对方看清，后果不堪设想。

江帆脚步不停，穿过开放式的办公区后，立刻快步走进监控室。

推开监控室的门，里面只有值班的保安老王。巨大的弧形监控屏幕上，分割成数十个大小不一的画面，实时显示着银行内外各个角落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