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什么?‘随便我?’怎么个随便法?怎么忽然愿意让他用那浴桶了?
景昱羞赧的捶了一下床,仍然是不解气,又在迟许枕头上用力打了两下。
“耳朵聋没听见就算了!”
“嘿嘿,我听见了~”
迟许三两下洗完身上,又胡乱搓了搓头发,能把味道去掉一些就行。
他打算晚上把脑袋伸到床外边睡,没有吹风机,长头发洗了以后是真麻烦,要不是没办法,他真想将头发全部剃光算了。
景昱在他上床后,发现他躺的姿势怪怪的,斜着一条,于是伸腿踢了他一下,“你干什么?”
“我头发没干。”
“谁让你大晚上洗头发的?去生火烤干!”
“不用了,我就这样睡。”
“你要是把床铺弄湿就等着吧!”
迟许手探过去捏捏他的肩膀,“知道,你放心,头发都在床外挂着,我脑袋下面还垫着东西。”
景昱没吭声,也没去管迟许那只顺着他的肩膀往里伸,最后揪了他脖子一下的狗爪子。
“明天你能起来吗?”
迟许不等他回答,又说:“起不来也没关系,你可以在板车上一路睡到镇上。”
“你不是要用背篼背到镇上?”
“我用板车推你呀,回来的时候还要买油跟那些配料。”
景昱翻了身,闷声闷气地说:“我才不跟你去。”
“你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以前在田老三家那会儿,你就说到这边有王家在边上,院墙也高,我一个人在家你也安心。”
迟许仗着景昱拿不出证据装傻充愣道:“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要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