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就要讲究看相了。
师父,你别的话不说,就看我行事,今天绝对让你大开眼界。”
何方拍着胸脯道。
“走!”
鲍信点点头。
方才何方数钱他自然瞧在眼里。
以他熟客的身份,去的话,一千九其实也行。
不过他没好意思说。
两人出了喧闹的集市,走了百余步,拐进旁边的闾里。
闾门高大,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里魁正躺在榻上打盹。
瞧这模样,鲍出和何方连忙加快脚步。
谁知道那里魁打摆子一般坐起来,眉头一拧,粗声喝道:“干嘛的?!
这闾里都是住家,不是集市,闲杂人等别乱闯!”
鲍出当即瞪圆了眼,手按在腰间剑柄上,刚要开口反驳,忽然想起方才在令史那里办的名传,又硬生生把话咽回去,伸手往怀里掏:“某是来寻亲戚的。
有名传为证,又不是歹人!”
“亲戚,什么亲戚,叫甚么名字,这里谁的名字某都知道。”
里魁警惕的看着鲍出,毕竟对方比他高一头,大两圈。
何方笑着上前一步,从钱袋里数出十枚五铢钱,悄悄塞到里魁手里,语气热络:“兄长辛苦了,天气热,这点小钱请你买碗酸梅浆解解暑。
我们兄弟俩就进去寻个人,说两句话就出来,绝不添麻烦。”
里魁捏着钱,指尖捻了捻,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也不再摆着架子,叹了口气道:“不是兄长要为难你们!
实在是这几日司隶校尉府查得紧。
雒阳城出了个大侠,竟杀了司隶校尉部一整队的徒隶官,天子震怒,下了严令要拿人!”
他顿了顿,瞥了眼鲍出手里有名传,自己又拿了钱,于是摆了摆手,“不过你们既然有名传,又有事,就进去吧。”
说着,他又躺回木榻上,眯上眼。
何方和鲍出加快脚步。
走进去一段路,鲍出忍不住撇了撇嘴,语气里满是不屑:“何老弟,这种见钱眼开的小人,理他作甚?
方才你若让某来,某几句话就能让他乖乖开门,哪用得着给他钱?”
何方放慢脚步:“鲍师父,他虽只是个守门禁的小吏,却把着闾门的关口。
我们今日是来寻乐子的,又不是来争强好胜的,何必跟他置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