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有些意外,笑着点了点头。
“片儿爷慧眼。”
片儿爷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多了一份真正的欣赏。
“我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人不少。”
“有钱的,有权的,都见过。”
“但像何同志这样,办事既周全又体面,懂得给人留三分余地的,不多。”
“片儿爷过奖了。”
“我就是觉得那些家具是老物件,有灵性,跟院子是一家人,拆散了可惜。”
何雨柱说道。
片儿爷说,他卖了祖宅,是打算拿着这笔钱去关外,响应号召,去包地种粮食。
“我这辈子没干过别的,就会跟土地打交道,到了关外,天高地阔,正好施展施展。”
何雨柱心里一动。
“片儿爷,这事儿巧了。”
“我们厂里最近跟农校合作,请来一位姓邹的专家,专门研究高产粮种。”
“等他的良种培育出来了,我跟他说一声,优先卖给您。”
片儿爷闻言大喜。
“那可太好了!”
“等我安顿下来,一定给你写信!”
说话间,房管部门就到了。
这个年代的过户手续简单得很。
三人出示了各自的户口本。
工作人员核对无误,在一张新的房契上填上了何雨柱和陈雪茹两个人的名字,盖上红彤彤的大印,又交了五毛钱的手续费。
从房管部门出来,片儿爷非要拉着何雨柱去喝两杯。
“今天我得回去上班。”
“改天,改天我一定登门拜访。”
何雨柱笑着婉拒。
“成!那我也不耽误你。”
片儿爷爽朗地一摆手。
“等我过完年再出关,到时候咱们再好好喝!”
告别了片儿爷,何雨柱和陈雪茹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难掩的兴奋。
“走,咱们看咱家去!”
何雨柱拉起陈雪茹的手,大步朝着后海的方向走去。
院子离得不远,拐过几条胡同就到了。
朱漆的广亮大门,门前有两个威武的石狮子。
门楼上雕梁画栋。
虽然有些陈旧,却更显气派厚重。
何雨柱拿出那串黄铜钥匙,插进锁孔,轻轻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