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林娘子回到屋内,张教头双腿一屈,跪在地上,满脸老泪纵横,哀声道:
“小老儿求衙内救救我一家老小的性命!”
“小婿林冲一向是老实本分之人,岂敢带到闯入白虎节堂行刺高太尉?”
“此事其中一定是有误会,还请衙内去向高太尉说明实情,救小婿一命!”
“若是衙内能救得小婿一命,便是救了我全家老小的性命!小老儿全家上下必定当牛做马,结草衔环以报衙内的大恩大德!”
童震的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扶起张教头后如实说道:
“不是晚辈不愿救林教头,只是我也有心无力啊!”
“张教头有所不知,两三个月前,那花花太岁曾在岳庙当众调戏林大嫂,不过却被我当众羞辱一顿喝退了。”
“若是我所料不错,高坎那厮肯定贼心不死,林教头一定是被高俅亲自设计陷害,为的就是帮助高坎霸占林大嫂!”
轻叹一口气后,童震继续说:
“虽说我是枢密府的衙内,但是我自己却是一介白身,况且与那高坎素来敌对,如何能求得高俅放过林教头?”
张教头闻言如遭雷轰,面色惨败,须臾之间差点瘫软在地上,哭天抢地道:“小婿性命危矣!”
幸亏童震手疾眼快,一把抻住了他的胳臂,一旁的鲁智深见张教头也这般小女儿作态,心中不悦,嘴上嚷嚷道:
“张教头何必哭哭啼啼?别人救不了林冲兄弟,洒家却能救得!”
“洒家现在就去那什么狗屁太尉府,将高坎与高俅两个撮鸟捉来!”
“看他两个鸟人届时放不放我林冲兄弟!”
言毕,鲁智深就要往外走,童震连忙开口阻止:
“提辖且慢!”
“我方才只说想让高俅饶过林教头我做不到,我可没说不能保住林教头的性命!”
鲁智深止住了步子,转过头来问道:
“你果真有办法保住林冲兄弟的一条性命?”
张教头也眼巴巴地望着童震,等着童震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