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风蹲在面摊石墩上,指腹摩挲着画纸上歪扭的“保护老巷”四个字。
老黄狗从他脚边抬起头,喉咙里滚出低低的呜鸣——巷口拐进来个穿藏青夹克的男人,走路时肩膀微微前倾,像是在刻意放轻脚步。
男人在社区活动室前站定,仰头盯着墙上的涂鸦。
楚风注意到他右手始终插在衣袋里,袖口露出半截黑色塑料边缘——是微型扫描仪的外壳。
“小朋友们的画真好看。”男人扯着嘴角笑,左手假意去摸裤兜,实则将袖口往手腕推了推。
扫描仪红光扫过最中间那朵太阳花时,画纸突然泛起细密的水珠,像被谁呵了口热气。
楚风放下豆浆碗,指节在石墩上叩了两下。
老黄狗立刻竖起耳朵,尾巴却仍搭在地上——这是他们约定的“观察”信号。
水珠顺着花瓣纹路往下淌,太阳花的纸背渐渐透出暗红,像血液在纤维里晕染。
男人的笑容僵在脸上,他伸手去碰画框,指尖刚触到画纸边缘,整幅画突然烫得灼手。
“嘶——”他猛地缩回手,耳尖瞬间通红。
更诡异的是,画纸开始发出高频嗡鸣,像老式警笛卡了壳,尖锐得让墙根的蝉都噤了声。
几个路过的小学生捂住耳朵跑开,李嫂举着保温杯从活动室冲出来:“咋回事?小涛的画闹鬼啦?”
男人踉跄后退两步,撞翻了墙角的垃圾桶。
楚风瞥见他衣袋里掉出个金属片,在晨光里闪了闪——是清道夫组织的蛇形徽章。
“同志,需要帮忙吗?”楚风慢悠悠踱过去,弯腰捡起金属片,“这东西看着像玩具,您孩子的?”
男人额头冒出汗珠,一把抢过金属片塞进裤兜:“不、不用!我就是路过看看……”他话音未落,社区监控室的老张头从二楼探出头:“小刘啊,你刚才在墙根晃悠啥?监控拍到你袖口有红光,是不是又拿手机扫二维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