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夜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直到仞魂说完，他那双深邃的眼眸才微微眯起，带着一丝审视和玩味，慢悠悠地开口：

“话本子？传奇故事？”

玄夜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那眼神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纸上谈兵。

他脸上的兴奋和得意瞬间僵住，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

“呃……”仞魂眼神开始飘忽，声音也明显弱了下去，带着点心虚，“这个……这个嘛……那些理论也是从实践得来的嘛，我们也只是借鉴一下，借鉴一下。”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了喉咙里。

玄夜看着他这副强装镇定的模样，几不可查地哼了一声，不过也没再追问。

他缓缓移开视线，重新望向那轰鸣的瀑布，薄唇几不可查地向上勾了一下，那弧度极浅，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原来…得先成为朋友啊……

仞魂瞧着神情平和，还有些‘温柔’的玄夜，总觉得他的主人被夺舍了。

还是说这生息之地莫不是什么净化心灵的巨型法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