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利店的积水映着应急灯的冷光。

刘夏的脚掌碾过泡软的饼干袋，没发出半点声响——隐身装置的淡蓝光裹着他的身形，连影子都没落在地上。他的目光锁在那两个流氓身上，指节慢慢蜷起，喉结滚了滚，前世苏沐雪惨死的画面在脑子里闪了下，让他的眼神更冷了。

右手悄悄摸向脚边的钢管。

是之前那两个流氓自己带来的，刚才扔在地上，锈迹斑斑的管壁还沾着泥，握在手里沉甸甸的，刚好趁手。刘夏捏紧钢管，指节攥得发白，锈迹蹭进指甲缝也没在意——他要的就是这股沉劲，一下就能解决，不拖泥带水。

左边的流氓还在扯苏沐雪的背包。

粗粝的手指勾着背包带，把苏沐雪拽得身体前倾，嘴里还骂骂咧咧：“敬酒不吃吃罚酒！再不给，哥就把你扔出去喂变异鼠！”

苏沐雪的脸憋得通红，眼泪砸在积水里，却死死咬着牙，没松半分力气。

刘夏绕到扯背包的流氓身后。

脚步踩在积水的浅处，只溅起细得看不见的水花。他屏住呼吸，手臂往后拉，钢管的弧度绷得紧实——瞄准的是流氓后脑最软的位置，那里砸下去，既能晕，又不会立刻死，末世里留口气，比直接杀了更省事（免得血腥味引变异兽）。

“嘭！”

钢管重重砸在流氓后脑上。

没带任何犹豫，力道足得让流氓的脑袋往前磕了下，撞在货架的铁架上，发出“咚”的闷响。他连哼都没哼，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软倒在积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苏沐雪的校服裙上，湿了一大片。

“老三！”

另一个攥着苏沐雪手腕的流氓猛地回头。

眼里还带着刚才的凶戾，没等他看清是谁动手，甚至没反应过来“人在哪”，刘夏已经绕到他身侧，钢管再次挥起——这次砸的是他的太阳穴，角度更刁钻，速度更快。

“咔嚓”一声轻响（是钢管砸到骨头的脆声）。

流氓的眼睛瞬间瞪圆，身体晃了晃，手里的力道松了，苏沐雪趁机抽回手腕，往后缩了缩。他想抬手摸头，却没等胳膊抬起来，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脸砸在积水里，溅起的泥点糊了满脸，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