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舍之内，气息凝滞如渊。

张小凡盘膝而坐，掌心那米粒大小的暗红色碎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黯淡。这是那枚天外异物碎片最后的本源核心，其中蕴含的毁灭意志凝练到了极致，疯狂抵抗着混沌之气的吞噬。

玄黑色的混沌气旋在丹田内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旋转，中心那一点先天之基光芒大放，全力炼化着涌入的毁灭洪流。张小凡脸色苍白，汗出如浆，神魂如同被亿万根细针穿刺，承受着毁灭意念最激烈的反扑。

“寂灭……终结……万物归墟……”

混乱而充满诱惑的毁灭低语在他识海中回荡，试图动摇他的道心，将他拉入永恒的沉沦。

但张小凡的道心，历经两世磨难，早已坚不可摧。他紧守灵台最后一点清明，混沌真意如同定海神针，牢牢护住心神。

“混沌包容万有，生死寂灭，皆为道途资粮！给我……炼！”

他心中发出一声低吼，将最后一丝混沌之气毫无保留地注入气旋！

“咔嚓——”

仿佛某种屏障被打破的轻响自体内传来！

那米粒大小的碎屑彻底化为虚无，最后一股精纯的毁灭本源被混沌气旋吞噬、融合！丹田内，那玄黑色的气旋猛地收缩，体积瞬间变小，但其旋转速度却暴涨了数倍！气旋的颜色变得更加深邃，近乎纯黑，旋转间引动的虚空涟漪已然清晰可见，仿佛一个微型的黑洞正在成型！

炼气五重，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