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也是忙了一日。
先是接了二皇子的车马,将人送到行宫,安置妥当。又安排京城的官员们,住到驿站。
京城那边本来说来的人数,和实际到的人数,竟对不上。
多一个游手好闲的三皇子,也多了不少人口。
于是,又重新协调安置。
直到夜幕降临,终于一切妥当,这才回到家中。
林青榕并不在家,他一人洗漱沐浴之后,靠在榻上,脸上略有疲惫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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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进门之后,见到的就是这样的魏渊。
魏渊之前在军中,虽然也忙也累,但从不把那些情绪带回家中。
只要回来,就会想办法和她调笑逗闷子,还精力十足,完全不会叫人觉察出他的情绪。
这般疲累模样,林青榕很少见到。
显然,这种待人接物、礼数应对之事,魏渊并不喜欢。
虽然体力上不怎么消耗,但心力耗损严重。
林青榕换了衣裳,便挨着他坐下,抬手抚上他的面庞,轻笑道:
“没想到贤能如三爷,竟能累成这副模样!想来京城那些当官的,属实是难伺候!”
魏渊睁开眼睛,见到林青榕的瞬间,冷着的脸,便如冰雪融化了一般,勾起唇角。
他一把将林青榕拉到怀中,埋头在她颈间,使劲吸了几口气。
女人身上的馨香,沁人心脾。
不管有多忙多累,这一刻,终归是舒坦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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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青榕端着茶水,自己喝了一口,又递给魏渊,魏渊就着她的手,喝掉剩下的半碗。
两人依偎在一处,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魏渊话少,只听林青榕说她每日见闻。
往日里,那些后宅女人之间的琐事,魏渊一句都不想听。
但林青榕这些日子,跟他说起,魏渊却听得饶有兴致。
不知是她讲得绘声绘色,还是就是喜欢听她说话。
林青榕照例又说了些听来的闲话趣事,终于,想起今日最奇怪的三皇子。
她忍不住问:“那个三皇子,魏桢,是什么来路?怎么看起来有些奇怪?”
魏渊面上微僵,“哪里奇怪?”
“我也说不清楚……”
林青榕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就是感觉,他好像对我有些敌意?按说,我也不认识他啊!难不成,你得罪过他?”
魏渊面上有些嫌恶,“他是皇子,我如何会得罪他?”
林青榕却不信。
越是这个态度,越有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