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丢掉的是累赘,是包袱,是一文不名的垃圾。
那个乔言心在他眼里,应该就是如此了吧?
求婚如砌沙堆塔;离开若丘峦崩摧。
婚纱照早就焚毁,扔在别墅垃圾堆里,爱意也被凌迟得体无完肤。
那面墙只剩下钉痕,在嘲笑她的愚蠢与背叛。
原来每天抬头见的东西,突然就不见了,除了追悔,还是遗憾。
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
后来,她常常一坐就是一整天,面无表情,目光呆滞,像副披着皮的骷髅。
直到佣人轻轻敲门,提醒她秘书来了,她才勉强收拾情绪,去公司处理工作。
生活像机械的钟表,按部就班地运转着,可心却早已停摆。
……
顾千澈离开前,曾经给爷爷打了一通电话。
那通电话被爷爷录了下来,成了她唯一的念想。她不愿意再听,字字诛心。
可每当夜深人静,又会忍不住按下播放键。
顾千澈的声音平静、冷淡、绝情。
“乔言心,我不爱你了。”
“我不是她的唯一,也没有人能成为她的唯一。”
“她只是执念而已。只要时间够久,她就会忘了我。”
声音低沉而沙哑,听得出压抑着愤恨,
过去的七年,像一场梦。梦醒了,就该散了。
不是的,她嘶吼着不承认。
她认定了他是她此生的唯一,她绝不会放下。她有执念,她的执念就是爱他,找到他。
她不愿意再听下去,可他的声音响起,眼泪就零落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