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声刚划破提瓦特高级学校的午后，高二 A 班的窗户就被一阵轻快的风带着笑声推开 —— 温迪几乎是踩着铃声从座位上弹起来，双臂撑在桌沿上晃了晃，蓝白色的校服袖子扫过摊开的笔记本，语气里满是按捺不住的雀跃：“耶，放寒假咯！这下终于不用天天听学生会念纪律条例，不用躲着风纪委员会的抽查，更不用被老师抓着补那堆错题本咯！”
他这话刚落，教室后排就传来一阵附和的哄笑。林尼指尖转着一枚扑克牌，笑着接话：“说得对极了，温迪！我那堆魔术道具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带回家，不用再被刻晴会长查储物柜时‘重点关注’了。” 旁边的欧洛伦推了推眼镜，难得没端着平日的沉稳，点头补充：“至少接下来两周，不用在早自习被空会长堵在门口查考勤，这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而被点名的两人，此刻正站在 A 班门口，脸色堪称 “精彩”。学生会会长空扶着额，无奈地看向身边的风纪委员会会长刻晴，语气里带着点哭笑不得：“你看他们，刚放假就把‘纪律’两个字抛到九霄云外了。” 刻晴也揉了揉太阳穴，银紫色的发梢垂在肩头，语气又无奈又严肃：“温迪这话要是被德育老师听到，开学又得多一节思想教育课 —— 还有林尼，他上次藏在储物柜里的烟雾弹，我还没跟他算完账。”
两人正说着，教室后门突然传来一阵更热闹的动静。高二 C 班的荒泷一斗举着个写着 “寒假第一战” 的木牌冲进来，身后跟着鹿野院平藏和达达利亚。“喂！空，刻晴！别站在门口当‘门神’了！” 荒泷一斗嗓门洪亮，“我们约好了寒假第一天去璃月港的小吃街，你们俩要不要来？就当…… 就当庆祝寒假，暂时把学生会和风纪委的身份放一放！”
鹿野院平藏晃了晃手里的推理小说，笑着帮腔：“就是啊会长，总不能让我们这些‘普通学生’独自享受寒假吧？而且魈和万叶都已经收拾好书包了，就等你俩一句话。” 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教室角落的魈正默默把课本塞进背包，耳尖却悄悄泛红；枫原万叶则靠在窗边，手里转着一片枫叶，见空看过来，还温和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邀约。
唯独雷电国崩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嘴上说着 “无聊”，脚下却没动，显然也在等空的答复。空看着眼前这群吵吵闹闹的损友，又看了看身边表情松动了些的刻晴，终于放下了扶额的手，无奈又带点笑意：“行吧，就这一次。但先说好了，要是你们在小吃街闹出事，寒假剩下的时间，你们就等着天天被学生会‘上门拜访’吧。”
“耶！会长万岁！” 温迪第一个欢呼起来，林尼甚至当场变了个小花束递到刻晴面前，哄得她紧绷的嘴角终于弯了弯。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教室，落在一群穿着校服的少年少女身上，夹杂着笑声的风从走廊吹过，带着寒假特有的、无忧无虑的气息 —— 提瓦特高级学校的寒假，就在这样一场 “欢呼与妥协” 里，正式拉开了序幕。
空刚跟损友们敲定好去璃月港小吃街的行程，转身就没了踪影 —— 连刻晴都笑着调侃 “一提到某人，会长跑得比谁都快”。而被念叨的空，此刻正轻手轻脚地绕到游泳馆的侧门，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消毒水味与湿润的水汽，视线很快锁定了泳池边那个熟悉的身影。
优菈穿着深蓝色的游泳社队服，长发被干练地束成高马尾，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水珠。她正弯腰整理着散落的浮板，指尖划过池边的瓷砖，侧脸在透过天窗的阳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完全没了平日作为游泳社社长时的利落严肃。空悄悄走近，直到离她只有半步远，才故意压低声音，用带着笑意的语气轻轻蒙住她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掌心下能感觉到优菈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她没有立刻挣开，反而勾起唇角，声音里带着了然的温柔：“除了某个刚摆脱学生会事务，就急着往游泳馆跑的‘大忙人’，还能有谁？” 她指尖轻轻点了点空的手背，“而且，你左手手腕上那道被文件夹边缘划到的小伤口，昨天我才帮你贴了创可贴，触感我可没忘。”
空笑着松开手，绕到她面前，果然抬手晃了晃手腕 —— 那片浅粉色的创可贴还好好贴着。“还是被你认出来了，” 他顺势接过优菈手里的浮板，帮她摞成整齐的一叠，“刚跟林尼他们约好下午去璃月港，路过游泳馆就想过来看看你，游泳社的收尾工作还没做完吗？”
优菈直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腰，目光落在空身上，带着点嗔怪又无奈的语气：“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一放假就能把工作丢开？刚把社员们的训练记录整理完，还得把泳池的水循环系统检查一遍，免得寒假期间出问题。” 话虽这么说，她的眼神却软了下来，伸手帮空理了理有些皱的校服衣领，“不过还好，剩下的活不多了，再等我十分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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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点点头，没再多说，只是默默陪在她身边。他看着优菈蹲在泳池边，认真检查着水下的排水口，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偶尔有调皮的水珠溅到她的脸颊，她会下意识地眨眨眼，模样比平时可爱了几分。空忍不住拿出手机，悄悄拍下这一幕，照片里的优菈专注又温柔，背景是澄澈的池水与明亮的天光，他看着屏幕，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等优菈终于直起身，摘下沾着水汽的发圈重新束好头发时，空立刻递上早已准备好的毛巾。“擦擦干吧，别着凉了。” 他轻声说，看着优菈用毛巾擦拭着发梢，又补充道，“下午去璃月港，我记得你上次说想吃那家‘新月轩’的杏仁豆腐，我们可以先去排队，林尼他们反正也得收拾半天东西，晚到一会儿没关系。”
优菈接过毛巾的手顿了顿，抬头看向空，眼里满是惊喜：“你还记得啊？我还以为你早就忘了。” 她之前只是随口提过一句，没想到空居然记在了心里。
“当然记得，” 空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宠溺，“你说的话，我什么时候忘过？” 他拉起优菈的手，指尖传来她掌心的温度，“等你换好衣服，我们就出发。今天不谈学生会，也不谈游泳社，就只想跟你一起，好好过寒假的第一天。”
优菈看着空认真的眼神，脸颊微微泛红，轻轻 “嗯” 了一声，任由他牵着自己往更衣室走。游泳馆里的水汽似乎都变得甜了起来，阳光透过天窗洒在两人交握的手上，连脚步都变得轻快 —— 比起教室里的喧闹欢呼，此刻泳池边的温柔絮语，才是空心里最期待的寒假开篇。
空刚牵着优菈走出游泳馆，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 “老爸” 二字让他笑着跟优菈说了句 “等我一下”，便走到一旁接起电话。电话那头刚传来亚瑟?潘德拉贡沉稳的声音，空就先一步带着笑意开口：“爸，您这电话来得正好，我们刚敲定完下午去璃月港的行程 —— 怎么，又要去不列颠过年啊？”
他这话音量不算小，刚收拾好书包从教学楼走出来的荧恰好听到，立刻加快脚步凑了过来，还不忘顺手帮空把落在肩上的校服外套理好。“哥，是爸爸的电话吗？真要去不列颠？” 荧的眼睛亮了亮，语气里满是期待 —— 去年在不列颠城堡里跟爷爷尤瑟一起堆雪人的场景，她到现在还记着呢。
电话那头的亚瑟听到荧的声音，忍不住笑了笑，语气也软了几分：“看来还是荧更盼着去。确实是你爷爷尤瑟早上跟我提的，说今年想让你们兄妹俩，还有小尤莉都回不列颠，家里已经开始准备你们爱吃的太妃糖和烤火鸡了。”
“我就知道是爷爷提议的！” 空挑了挑眉，侧过头跟荧对视一眼，兄妹俩眼底都带着心照不宣的笑意，“去年我们说喜欢城堡花园里的腊梅，今年爷爷肯定又让人多栽了几株吧？” 他太了解自家爷爷的心思了，尤瑟看似是威严的潘德拉贡家族长辈，却总把他们兄妹俩的小喜好记在心里，连一岁多的小尤莉喜欢的毛绒玩具，爷爷都提前让人准备好了。
荧忍不住凑到电话旁，声音甜甜的：“爸爸，那妈妈桂乃芬也一起回去吗？上次妈妈说不列颠的红茶比璃月的岩茶更醇厚，爷爷肯定会准备她喜欢的那款大吉岭吧？” 她一边说，一边伸手挽住空的胳膊，想起去年一家人围在壁炉旁，妈妈给爷爷泡茶，爸爸抱着小尤莉讲故事的画面，嘴角就忍不住上扬。
“你妈妈早就开始收拾行李了，” 亚瑟的声音里满是笑意，“她说要把小尤莉的新年礼服也带上，还特意问你们兄妹俩要不要穿去年那套不列颠传统服饰 —— 对了，你爷爷还让我问，你们在提瓦特高级学校的寒假作业多不多？要是多的话，他可以让家庭教师帮忙辅导，前提是你们得先陪他下几盘国际象棋。”
“爷爷还是老样子！” 空无奈又好笑地摇摇头，转头看向不远处耐心等待的优菈，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要不要邀请优菈一起去不列颠，“放心吧爸，我们的寒假作业不多，陪爷爷下棋肯定没问题 —— 对了，小尤莉现在会不会喊‘哥哥姐姐’了？上次视频的时候，她还只会咿咿呀呀的呢。”
“会了会了，昨天还抱着我的腿喊‘爸爸’，虽然发音还不太清楚，但你爷爷高兴得当即就给她买了个金长命锁。” 亚瑟的语气里满是为人父的温柔，“你们要是确定要去，我明天就让助理订机票，正好你们寒假刚开始，能在不列颠多待几天，好好陪陪你爷爷。”
挂了电话，空把手机揣回口袋，看着荧兴奋地跟他细数想去不列颠做的事 —— 去城堡附近的小镇买手工巧克力，跟爷爷一起在雪地里堆潘德拉贡家族的徽章雪人，再听妈妈讲她和爸爸在不列颠相识的故事。空笑着点头，又转头看向优菈，快步走过去牵起她的手：“优菈，跟你说个事，我们可能要去不列颠过年，你要不要…… 跟我们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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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也立刻凑过来，热情地补充：“对啊优菈学姐！我爷爷做的烤火鸡超好吃，还有不列颠的雪景特别美，我们可以一起堆雪人、拍照片！” 兄妹俩期待的目光让优菈忍不住笑了起来，轻轻点了点头：“好啊，不过我得先跟家里说一声 —— 对了，小尤莉也会去吗？我还没见过她呢，听说她眼睛跟你和荧一样，都是很漂亮的蓝色。”
“当然啦！” 空和荧异口同声地回答，眼底满是对不列颠新年的期待 —— 有爷爷尤瑟的疼爱，有爸爸妈妈的陪伴，有小尤莉的软萌笑脸，还有好友在身边，这个寒假，注定会充满潘德拉贡家独有的温馨与热闹。
听到空的邀请，优菈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有细碎的星光落进了眼底。她下意识地攥了攥手里的书包带，语气里带着几分雀跃，又藏着一丝对未知的期待：“我也去！毕竟…… 我还从来没去过不列颠呢。”
空和荧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喜。荧立刻凑上前，拉着优菈的胳膊叽叽喳喳地说：“太好了优菈！我跟你说，不列颠的冬天超美的！去年我和哥去的时候，城堡周围的草地全被雪盖住了，像铺了一层白毯子，连树枝上都挂着冰晶，早上太阳一出来，整个世界都亮晶晶的，特别好看！”
优菈听得认真，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弧度，轻轻点头：“听起来确实很让人期待。我以前只在地理课本上见过不列颠的照片，知道那里有古老的城堡和成片的森林，却从来没亲眼见过 —— 没想到这个寒假能有机会去看看。” 她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转头看向空，眼神里带着点不好意思，“不过，会不会太麻烦你们家人了？毕竟是你们潘德拉贡家的家庭聚会……”
“一点都不麻烦！” 空立刻打断她，语气笃定，“我爷爷尤瑟最喜欢热闹了，要是知道你一起去，肯定会特别开心。他之前还总问我，在学校有没有玩得好的朋友，说下次要请我的朋友来家里做客呢。” 他想起爷爷去年看到自己带回来的、和同学们的合照时，还特意指着照片里的优菈问 “这个小姑娘看起来很精神，是你的好朋友吗”，此刻想来，爷爷要是见到优菈本人，说不定还会特意准备她喜欢的点心。
荧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优菈！我妈妈桂乃芬也特别好相处，她上次还说，要多认识认识我和哥的朋友呢。而且小尤莉肯定也会喜欢你的，她虽然才一岁多，但特别喜欢漂亮的姐姐，上次看到隔壁邻居家的姐姐，抱着人家的腿就不肯撒手，软乎乎的特别可爱！”
优菈被荧说得心头一暖，之前那点顾虑也烟消云散。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妈妈送的银手链，轻声说：“那我回去就跟我爸爸妈妈说一声，他们应该会同意的。对了，去不列颠需要带很多厚衣服吗？我听说那里的冬天比璃月冷很多。”
“要带的！” 空立刻回忆起去年在不列颠的感受，“那里冬天经常下雪，风也比璃月大，得穿厚一点的羽绒服和雪地靴才行。不过你要是没准备也没关系，我家在不列颠有很多备用的衣服，或者我们下午去璃月港的时候，可以顺便去商场看看，帮你挑一件合适的 —— 反正林尼他们也没那么快收拾好东西，我们有足够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