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北境的边军,还是长安的禁军,都不过是些,土鸡瓦狗。
只要他们白龙军,和李克用的沙陀铁骑,联手南下,这大唐的江山,唾手可得。
何必,非要跟那个,声名鹊起的木子定国,死磕?
“愚蠢。”
赵无言闻言,只是轻轻地,吐出了两个字。
他用一种,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朱友贞。
“你以为,战争,只是兵力的堆砌吗?”
“你以为,我们最大的敌人,是唐军的那些,残兵败将吗?”
“不。”
赵无言摇了摇头,那双阴柔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我们最大的敌人,从来,都只有一个。”
“那就是,人心。”
他顿了顿,声音,变得有些飘忽。
“木家兄弟,一个在内,一个在外。
一个掌权,一个掌兵。一个收民心,一个揽军心。”
“他们正在用一种我们无法理解的方式,将这个本该分崩离析的国家,重新凝聚起来。”
“只要他们兄弟二人还在,这大唐的国运,就断不了。”
“我们,就算打下了长安,也坐不稳这江山。”
“因为,天下的百姓会将我们,视为国贼。”
“他们会用尽一切办法来反抗我们,推翻我们。”
赵无言的声音很轻,却让朱友贞听得是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