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没有官运啊!头年考中女举,次年就惹了命案,被贬到互市监做了个小主薄。现在刚一升官,就死了。惨,很惨,非常之惨。”
沈悦抱着膀子,似在叹息,似在调侃。
没办法,有时候人太倒霉了,真的会惹人发笑。
陈司直附和道:“这话一点不假。用小豌豆的话说,这叫啥来着?对对,先天倒霉圣体。”
一众哄笑,从堂屋移步睡房。
睡房更小,进去三个人,就几乎挪不开步子了。一张卧榻临窗摆放,床头靠着东墙。光是这张床,就占据了一半的室内空间。
床尾是两个不知用了多少年的老樟木衣柜,盘包了浆。
李值云抬手一指,“人就是睡在床上被吓死的,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呈仰卧姿态,两只眼睛还睁着,面容惊恐可怖,苍白如纸。”
小豌豆咬着手指:“她是不是有心疾呀?从医者的角度来说,一个成年人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吓死的。”
李值云翻了翻卷宗,道:“未有她寻医问药的记录。至于直接死因,确为惊吓诱发的心衰猝死。”
那么,是什么把她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