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根本未退,扑向他和速度身法丝毫未变,他的刀没入雪夜肋下……李胜心花怒放:贱奴不过如此!凭感觉翻腕,立知不妙:金错刀再不能撼动分毫。而与此同时,一只大手扼上他的咽喉……
雪夜一手扣上李胜的咽喉,一手拿住他用执刀的手,“哐啷”一声,将挟在胁下的金错刀归位于李胜腰间刀鞘之中。李胜瞪大眼睛,如同见鬼似地看着雪夜。雪夜淡然道:“现在,将军可以随本统领一同去见王爷了吧?”
李胜环顾四周,兵卒们无不瞪着眼睛,不可思议地盯着奴隶,刀箭俱垂了下来,无人有冲上来救他的举动。他心一横,声色俱厉:“贱奴隶,你私闯粮草军备库,你以为王爷会放过你?”
“李参将现在应该想得是你自己——玩忽职守——如何对王爷交待!”雪夜猛然将李胜带转了身,锁了咽喉的手,改成横在他颈中的一条手臂,慢慢缩紧。李胜五短身材,只到他下巴,在他手臂间挣扎,更映衬了他过人的威猛。
雪夜目光环向远近兵卒,高亢悲愤的声音远远传开:“还有一事,大家记好了:雪夜与所属奴隶营中部署,在军中不是奴隶,与士卒等同!这点王爷已有明令!如果参将等再以为奴隶可辱,本将军拼了这身血肉也会讨回公道!”
沉静冷厉威严的声音震的众兵士耳膜“嗡嗡”直响。几乎所有兵卒目光中露出欣赏之色,几个刚才参与鞭打奴隶兵卒的士兵不觉起了羞愧,刀箭默默垂下。
此时李胜已经被勒得喘不过气,脸色胀成紫酱。雪夜松了手臂,李胜想要大骂,已知这奴隶今日怕是存了心要找他立威。再僵持下去,吃亏的只有自己。这奴隶闯了粮仓挟持大将,还怕王爷偏袒他不成?
“好,爷爷就跟你去见王爷!贱……你就等着让王爷将你千刀万剐吧!”李胜大声喊。
“好!”雪夜松了手臂,扶稳了李胜,然后退在一旁躬身抱拳:“李参将请!”
李胜一楞,作梦似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为何放了本参将?不怕本参将变卦令人将你万箭穿心?就这样自信还能再次擒了本参将……”
“不怕!五年前李参将随王爷北征柔然,带粮队跟着王爷纵横五千里。当时粮草已尽,李参将马上还有一袋粮食,且与大队失去联系。可参将自己饿得晕去,宁肯无人知晓曝尸荒原,也未动那袋粮食分毫!这样的人,说出的话,雪夜信!”
雪夜面沉似水,未带一点表情,李胜的胸中却起了波澜,看向雪夜的目光有了情感。
“但是,今日对待奴隶营一事,雪夜以为李参将必需要接受军规处置!”
“啊!”李胜盯着一身凛然正气的雪夜,眼睛里慢慢有了敬意:“好,一切请王爷裁定!”
王子奴隶·正文 坦然受军法
王府议事大厅门口,数十名披甲执锐卫士昂然挺立风中,如泥塑木雕般,屹立不动。
雪夜待罪半跪于中门等待传见。
李参将已经进去一刻钟,仍然未能传见雪夜。而呼啸的北风又夹着大片的飞雪向雪夜席卷而来。冰冷的冰土寒气由膝盖向骨头缝里钻,胸口因点了穴而憋闷欲裂,慢慢地无法汇集真气运行全身,身体微一摇晃……他用力的挺直胸膛,双目平视,让自己稳定如山不动分毫。
远近,不时有鞭炮声传来,告诉雪夜今天也是小年腊月二十三。
快过年了,奴隶营的兄弟们,一定要过个好年!雪夜愿意接受一切的处罚,只要,一个公平!
公平吗?
父亲,您……为何不见雪夜而招李胜一人晋见?在您心里,雪夜仍然是个……低贱奴隶,没有资格进入这议事大厅?闭上眼睛:闯粮仓,挟持将领……对于奴隶来说是必死之罪无可赦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