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手解时空困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5362 字 3个月前

【莫小贝的茶杯又动了!内力是不是又涨了?求教学!】

【这光也太好看了吧,像精灵出场,同福客栈是隐藏的魔法世界?】

陈景深显然没见过这阵仗,被那些飞速滚动的文字吓得往后缩了缩,后背撞到了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他扶着墙慢慢站稳,药箱从肩上滑下来一点,他赶紧用手托住。

或许是站稳了些,他脸上的迷茫淡了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连眼角的皱纹都显得更重了。

“我……我不是故意来的。”他声音低了些,带着点沙哑,“我在山里采药,就看见一道光,然后……然后就到这儿了。”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了决心似的,抬起头看着众人:“实不相瞒,我毕生钻研救世医术,穿……到这儿,只为实现一个心愿。”

他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那锅还冒着热气的汤上,像是透过汤看到了别的东西,“明朝时,江南闹过一场大瘟疫,死了好多人。我查了好多医书,都说那场瘟疫是因为一种叫‘赤毒藜’的毒草,但我总觉得不对……”

“明朝?瘟疫?”吕秀才往前凑了凑,眼睛发亮,“你说的是万历年间的那场江南大疫?我在《明史》里见过记载,说是‘死者十之六七,户无完丁’。”

陈景深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找到知音的激动:“对对!就是那场!我研究了二十年,发现前人可能弄错了——那‘赤毒藜’不是病因,反倒是解药的一味药引!我这次来,就是想找到正确的配方,纠正那个错了几百年的记载,研制出真正的解药。”

他说着,从药箱里掏出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打开来,里面是几片暗紫色的叶子,边缘带着锯齿,“你们看,这就是我采的‘赤毒藜’,可惜……”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听见“噔噔噔”的脚步声,邢捕头从门外跑了进来,腰间的捕快牌随着动作“哐当”乱响。

他穿着件半旧的官服,帽子歪在一边,脸上还沾着点灰,显然是刚从哪个墙角钻出来的。

“哼!哪来的江湖术士,还敢冒充神医?”他一眼就盯上了陈景深,几步冲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官帽都掉在了地上,“八成是小偷——燕小六,给咱数来宝!”

燕小六跟在后面,手里攥着把锈迹斑斑的刀,刀鞘都没拔下来,另一只手拿着副快板。

“来嘞!”他往地上一跺脚,快板“呱嗒”一响,“数来宝、数来宝,偷鸡摸狗跑不了!穿个白褂装大夫,定是想把钱财捞!先搜身,再问罪,送到衙门去报到!”

他说得兴起,还挥了挥手里的刀,差点打到旁边的桌子。

陈景深被揪得衣领勒住了脖子,脸都憋红了,手里的“赤毒藜”叶子掉了几片在地上。

“你放开我!”他皱着眉,想掰开邢捕头的手,“我不是小偷,我是大夫!”

“大夫?”邢捕头冷笑一声,手揪得更紧了,“大夫能凭空冒出来?我看你是想用妖术骗人!”

就在这时,全息投影上的弹幕又开始刷屏,速度比刚才还快:

【邢捕头又来蹭热度了!上次冤枉秀才偷鸡还没道歉呢!】

【燕小六的快板越来越溜了,就是词儿有点土哈哈】

【陈大夫看着不像坏人啊,眼睛里都是急事儿】

【无双呢?快让无双来!她最会分辨好人坏人了!】

【这捕头怕不是来捣乱的吧,没看见人家在说正事?】

“师兄,住手!”一声清亮的女声从门外传来,祝无双提着个菜篮子跑了进来,篮子里的青菜还带着露水。

她穿着身利落的短打,头发用根红绳束在脑后,跑起来时像阵轻快的风。

她几步冲到邢捕头面前,没等邢捕头反应过来,身子一旋,跳起一段劲舞步——脚尖点地,膝盖微屈,手臂带着风扫过去,正好撞在邢捕头的胳膊上。

“啪”的一声,邢捕头的手松开了,踉跄着往后退了三步,差点撞到柜台。

“师兄,放着我来!”祝无双挡在陈景深面前,双手叉腰,“人家陈医生说得真真切切——误会要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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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突然来了段rap,语速又快又急,像珠子落在玉盘上:“Yo yo,真相在眼前,乱抓人太浅见!人家药箱沉甸甸,不像空手套白狼的骗!”

陈景深揉了揉被揪皱的衣领,感激地冲祝无双点了点头,捡起地上的“赤毒藜”叶子,小心翼翼地包好放回药箱。

“多谢姑娘。”他深吸一口气,继续刚才的话,“我之前在山里找到‘赤毒藜’,以为能配出解药,就试着给附近村子里的人用了……”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愧疚,“结果……结果他们都中毒了,上吐下泻,还有人说看见幻觉……我这才知道,是我弄错了配方,那草单独用是有毒的。”

“啥?下毒?”白敬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手里还把玩着把左轮手枪,枪身擦得锃亮,在阳光下闪着光。

他才十六七岁,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却故意学着大人的样子挑眉:“哗擦!爹,这货是好人坏人?甭管了,我用惊涛浪打浪——子弹给你洗洗尘!”

说着就想抬手,枪套的带子却缠住了手指,半天没拔出来,急得脸都红了。

“敬琪哥住手!”吕青橙从他身后跑过来,伸手按住他的胳膊。

她穿了件浅绿色的裙子,跑动时裙摆像片叶子在飘。

她看着急,内力不自觉地涌了点出来,指尖带起的风把白敬琪的头发吹得乱了些。

“人家心愿是救人,别胡闹!”她瞪了白敬琪一眼,又转头看向陈景深,眼神里带着点同情,“陈医生,你别理他,他就爱瞎闹。”

白敬琪被她一瞪,立马蔫了,嘟囔着把枪塞回腰间:“我这不也是担心嘛……”

两人这一来一回,全息投影上的弹幕又热闹起来:

【白敬琪这小屁孩,拿枪装酷太可爱了哈哈哈】

【青橙妹妹好飒!一句话就治住了,这就是爱情的力量?】

【惊涛浪打浪是啥?新招式吗?求演示!】

【龙傲天呢?快让他出来看看这毒草,机关术不是能测吗?】

【这俩小孩太有CP感了,锁死!】

“吵死了。”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窗边传来。

龙傲天靠在窗框上,一条腿屈着踩在窗台上,手里转着个黄铜齿轮,齿轮边缘的齿牙在光里划出细碎的弧线。

他穿了件黑色的短褂,袖口绣着银色的花纹,看着像某种机关的图案。

“厚礼蟹!这群娃儿吵个毛线——”他瞥了陈景深一眼,抛了抛手里的齿轮,“陈老哥,你那个毒草叫啥?说出来,俺用机关测它个底朝天!”

陈景深愣了下,显然没听懂“厚礼蟹”是啥意思,但还是赶紧回答:“叫‘赤毒藜’,叶片是暗紫色,根是黄的,闻着有点像杏仁……”

“赤毒藜?”阿楚突然开口,她刚才一直盯着全息投影上的弹幕,这会儿站起身走到陈景深面前,“晏辰,上高科技!”

晏辰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仪器,比刚才的直播设备更精致些,表面有无数细小的孔洞。

他按了下侧面的按钮,仪器顶端射出一道绿光,正好照在陈景深放在桌上的“赤毒藜”叶子上。

“陈医生,你的毒草数据在这儿——”他指着仪器投射出的三维图像,上面清晰地显示着叶子的脉络、细胞结构,还有一串跳动的数字,“明朝‘赤毒藜’,现代学名已分析:误用会致幻,但我们有替代方案!”

他用手指在图像上点了点,图像立刻切换成另一幅画面,显示着几种草药的样子:“你看,这是‘青翘’,这是‘白薇’,和‘赤毒藜’配伍,能中和它的毒性,保留药效……”

他一边说,一边调出古籍的扫描图,“这是《本草纲目》里的记载,虽然没直接说,但这几味药的药性互补,正好能解你说的那种瘟疫。”

陈景深凑近了些,眼睛瞪得大大的,手指轻轻点在图像上的“青翘”上:“这个……这个我见过,在山阴的石缝里有,我以为没用……”

“陈医生莫慌,老板娘的高科技稳得很!”傻妞不知何时端了杯茶过来,递到陈景深手里,茶杯是温热的,正好暖手,“俺们老板懂的可多了,上次铁蛋吃坏肚子,就是他用草药配好的。”

铁蛋在旁边使劲点头,还拍了拍肚子:“可不是!当时疼得我直打滚,晏辰老板弄了点干草煮水,喝下去没半个时辰就好了!”

他说着,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到角落里的音响旁,按了个按钮,“对了,放点音乐,听着舒坦。”

一阵悠扬的古典乐流淌出来,是莫扎特的《小夜曲》,节奏舒缓,像月光下的流水。

铁蛋走到傻妞身边,挤眉弄眼地说:“傻妞,音乐响起,咱跳舞去?”

傻妞嗔了一句却没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跳你的东北大秧歌去,别在这儿添乱!”

嘴上这么说,脚步却跟着音乐轻轻晃了晃。

音乐声像层柔软的毯子,把刚才紧绷的气氛裹得松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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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景深捧着茶杯,看着全息投影上的草药图谱,眉头慢慢舒展开来,但眼里还有点犹豫。

“我还是有点不信……”他小声说,“毕竟错了一次,万一……”

“真相只有一个!”吕青柠不知何时从账房里走了出来,她手里拿着本厚厚的医书,书页上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