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财神暴打周扒皮

双生魂记 山海云夕 4719 字 3个月前

冰雹砸在同福客栈的瓦片上,噼里啪啦活像过年崩了一地的炒豆。

大堂里倒是暖意融融,中央空调吐着舒适的暖风,佟湘玉趴在柜台后头,对着手机划拉:“额滴个神啊,这鬼天气,配送费都涨了三倍,展堂你快看看隔壁王婆生鲜App上这西红柿……”

“亲娘哎!这得影响仕途啊!”邢捕头猫在桌边,正研究燕小六递过来的新款折叠警棍说明书,“这玩意儿……有辐射没?”

他猛地一戳警棍,棍头滋啦冒出点蓝光,吓得他往后一蹦,撞翻了正捧着《三字经英文互译速成(图文版)》的吕秀才。

“Oh! My God! Hold on!”吕秀才眼镜滑到鼻尖,手忙脚乱地接住要倒的书,“子曾经曰过,邢捕头你此举甚是不稳重。”

“葵花点——哎呀!”白展堂刚要闪过去扶,厨房门帘一掀,李大嘴端着一盆奶油浓汤走出来,正好接住了书,浓汤半点没洒。

“瞅瞅!这技术!米其林三星大厨也就这样了!”大嘴得意地颠了颠汤盆,手环上的运动步数光点狂闪。

阿楚的手机悬浮在半空,全息投影的光幕展开在大堂中央,方便所有人围观。

她翘着二郎腿坐在长凳上,正对着晏辰飞媚眼:“辰儿~看看这大冰雹,像不像你上次说请我吃哈根达斯结果偷偷买了两根老冰棍还被我抓包那次的心?拔凉拔凉的!”

晏辰正用微型激光雕刻器在一块冻豆腐上刻傻妞的Q版头像,闻言抬头深情凝望:“阿楚此言差矣,我的心,只为你沸腾,冰箱都冻不住!至于冰淇淋么……要不我现在下单?同城极速达,冰雹里送到,那才叫浪漫,够不够冰火两重天?”

他坏笑着冲阿楚眨眨眼。

【冰雹天送冰淇淋?晏公子你是懂反向浪漫的!】

【李大师傅汤盆接书太丝滑,求慢动作重放!】

【掌柜的:配送费涨价我肉疼,佟氏抠门学永不毕业!】

【秀才的《三字经英文互译》出了没?快上链接!我娃急需!】

“哗擦!家人们快看!”白敬琪指着天花板一声怪叫。

话还没说完,只听头顶“哐啷”一声巨响!

一片装饰用的小藻井板猛地炸开,夹杂着碎木屑和灰土,一个花里胡哨的人影裹着股冷风和冰珠子,尖叫着“扑通”一声,直接砸进了大嘴刚放下的那盆热气腾腾的奶油浓汤里!

奶油四溅!

“额滴个亲娘咧!”佟湘玉心疼得直跺脚,“我滴汤!正宗新西兰奶油!”

“哗!搞咩啊!”郭芙蓉捂着心口。

“何方妖孽!”白展堂第一时间把佟湘玉护在身后,指尖蓄力。

汤盆里的人挣扎着爬起来。

她顶着一头湿漉漉、挂着奶油丝的夸张爆炸大卷发,脸上五颜六色的彩妆糊成一团,像是打翻了颜料铺子。

身上那件金光闪闪、毛绒绒一看就很贵的貂皮袍子,此刻吸饱了浓汤,滴滴答答往下淌着乳白色的汤汁,散发着一股浓郁的奶香。

最绝的是脚上那双同样金灿灿、镶着水钻的塑料拖鞋,一只还顽强地挂在脚上,另一只则飞到了柜台后面。

她咳了两声,吐出嘴里叼着的半片菜叶,睁开那双描画得如同黑葡萄般的眼睛——现在被奶油糊得只剩两个黑圈——惊恐地扫视一圈,然后猛地抓住盆边,操着一口港味浓重但还能听懂的普通话,带着哭腔嚎开了:“呜呜呜……家人们!宝宝们!救命啊!奴家叫金如花啊!奴家不是妖孽!奴家这是被天香楼那帮杀千刀嘅扑街仔逼得走投无路啊!”

整个大堂落针可闻,连冰雹砸瓦的声音都似乎停了半拍。

【…………新登场角色画风过于炸裂!金……金姐?】

【从天而降!还是奶油汤泳池登场?这出场费多少?】

【这貂,这拖鞋,这妆容!金姐绝对是视觉系的扛把子!】

【天香楼?这名字听着不像善茬儿!坐等金姐故事会!】

阿楚下意识地用指甲掐了自己手心一下,挺疼,不是幻觉。

晏辰反应极快,瞬间收起微型刻刀,一个眼神过去,傻妞已经悄无声息地滑到金如花侧面,随时准备出手。

铁蛋一步跨前,东北腔洪亮:“嚯!大妹子,你这从天而降还带指定汤盆着陆的,啥情况啊整这么刺激?谁要砍你啊?”

他手上已经亮出一个非致命性的小电击器。

金如花在汤盆里艰难地扭过身,奶油顺着她的爆炸头往下滴落。

她抹了一把脸,露出底下带着淤青的皮肤,眼中是真切的恐惧和巨大的委屈:“宝宝们!你们评评理呀!”

她像是找到了倾诉对象,死死攥着汤盆边缘,身体激动得直抖,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破音:“天香楼嘅老板周扒皮……不对,周老板咯!他个龟儿子!仗势欺人,垄断晒成条街嘅脂粉同按摩生意,逼得我哋啲小本经营嘅姐妹几乎要饿死啊!”

她喘了口气,鼻头和眼眶都红红的:“奴家……奴家看不过眼啊!我哋一班姐妹,都系为咗搵啖辛苦饭食啫!他周老板自己发大财,就嚟断我哋生路?我唔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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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如花的眼泪混着脸上的奶油一起淌下来,像两条委屈的小溪,“我哋冇靠山啊!只能抱团取暖……我咬咬牙,把自己压箱底的嫁妆金都拿出来了,偷偷替我哋‘靓靓香氛馆’啲姐妹垫咗两个月嘅薪水!家人们!你们说我傻不傻?呜呜呜……我只是不想看她们冇饭开啊!”

她用力捶了一下汤盆边缘,溅起几朵奶油花:“点知!就让那周扒皮个冚家铲知道咗!佢话我拆佢台,要杀鸡儆猴!派咗几十个凶神恶煞嘅烂仔到处追我!唔系……唔系有位扫地嘅阿婆告诉我同福客栈嘅诸位大佬古道热肠,我今日已经死咗十次八次啦!呜……奴家这命,怎么就那么苦哇!”

【金姐仗义!用嫁妆金给姐妹发工资?!我直接泪目!】

【这周扒皮名字就缺了大德!垄断吸血该天打雷劈!】

【靓靓香氛馆?在哪条街?宝宝们众筹支持金姐创业!】

【扫地阿婆是隐藏NPC吧?跪求阿婆开微博教做人!】

“啪!”佟湘玉一巴掌拍在柜台上,震得算盘珠子哗啦响,“额滴个神!这周扒皮太不是东西咧!比莫小贝他娘扣得还狠!”

“放着我来!”祝无双动作最快,已经冲到后厨拿来一块巨大的干爽浴巾,小心地披在金如花身上,还不忘温柔道:“金姐,擦擦先,身上都湿透了,冰火交织对身体很不好的。”

郭芙蓉也坐不住了,手机一扔就站起来,叉腰开嗓:“岂有此理!当七侠镇没王法了吗!芙妹,你别怕,有我们呢!”

吕秀才扶了扶眼镜,点头如啄米:“子曾经曰过,恻隐之心,仁之端也。这位姑娘大仁大义……”

正说着,客栈大门“砰”一声被粗暴地踹开!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硕大的冰雹子猛地灌了进来,吹得灯笼乱晃。

门口阴影里站着三个男人,为首的一个身材高大壮硕,脸上横亘着几条扭曲狰狞的刀疤,像几条肥硕的蜈蚣在爬动,皮肉翻卷,颜色暗红,生生把他原本的相貌扯得如同恶鬼一般。

他穿着一件肮脏油腻的黑色皮袄,眼神凶狠地在大堂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汤盆里的金如花身上。

“吼?金鸡婆?命还挺硬,躲这儿来了?”刀疤脸的声音沙哑粗粝,像枯木在摩擦,“周老板说了,今天谁护着她,同福客栈明天就挂牌出售!至于你么,”

他一指金如花,狞笑道,“要么乖乖回去签转让契约,要么……老子今天就把你这张还算能看的脸,再加工加工,让你跟我的脸认个兄弟!兄弟们,亮家伙!”

他身后两个同样一脸凶相的打手唰地抽出了腰间的牛耳尖刀,刀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

“哗擦!敢踹我家门?替我问候你主治大夫!”白敬琪小脸一绷,小手闪电般掏向腰间的左轮手枪。

佟湘玉吓得魂飞魄散:“琪儿!别动那个!”

几乎在刀疤脸说完话的瞬间,站在阿楚旁边的吕青橙动了。

小姑娘眼中怒火燃烧,二话不说,小身板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双脚用力一蹬地面,整个人凌空跃起,在空中翻了个利落的筋斗,双掌蕴含着内力,如惊涛拍岸,带着呜呜的破风声,直轰刀疤脸的胸口!

“惊涛骇浪!”

刀疤脸眼中闪过一丝极其不屑的狡黠,那绝不是硬抗前的勇猛,而像是等着老鼠钻进笼子的得意。

他不进反退,动作快得诡异地向后小撤半步。

就在吕青橙气势磅礴的双掌即将拍中他胸口的刹那,刀疤脸身形猛地一矮,用一个极其猥琐难看的动作——驴打滚!——贴着油腻腻的地面就滚了出去!